“都说人要脸,树要皮……也是,就你,配不上称之为人,便说你一棵树,那树还觉得委屈,毕竟就算那歪脖子树,也都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顶天立地的。”
“你同时约了赵霖同赵夫人前来西山的制冰庄子。你生得同赵霖一模一样,带着王芝芝进庄子,那是轻而易举。”
“赵霖的书院离制冰庄子近,他是先赶到的。等他来了,却是惊讶的发现,王芝芝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,一动不动的,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,藏在上头的你,用自己制作的小弩,直接射杀了赵霖。随后,赵夫人赶到……你装作是赵霖的样子……”
池时说到这里,却是被赵夫人给打断了。
“没错!我收到了赵石的来信,他说他在带走芝芝之前,想要同她拜堂成亲,因为淫奔者为妾室,芝芝的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,他不能让他们母子没有名分。”
“但是我哥哥他们正在气头之上,他自己也是个有傲骨的,不愿意在那里被人当狗一样对待。我是赵霖的母亲,又是芝芝的姑母,是以想要请我这个长辈,去做个见证。”
“我一听到芝芝的下落,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去。我一进门,霖儿……不对,是赵石便扑过来哭,他的手中拿着小弩。说是自己被骗了过来,一进门发现王芝芝已经死了。”
“说赵石想要杀死他……”
赵夫人说着,有些混乱起来。
“霖儿说赵石要杀他,他慌乱之下,不小心触碰到了小弩,直接将赵石杀死了,他害怕得不得了。我的霖儿自幼单纯善良,胆子又很小,平日里连杀鸡那般场景,我都没有让他看过。”
“他怎么敢杀人呢?他吓坏了。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自然是要保护他。于是,我便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珍珠粉。”
池时听到这里,点了点头。先前她从尸体上刮下来的像是泥巴一样的东西,便是这个了。这不是一般妇人用来擦脸的珍珠粉。而是加入了许多药材的药粉,算得上是药方子了。
王家是开药铺的,但是未必其子女便都会医术。
可是赵夫人之前提到自己心疾的时候,说了一句,“医者不自医”,证明她是懂医术的。
但是那个时候,她还没有发现头皮上的白色粉末,而只是想到了扎银针。旁人扎针,只会把人扎得嗷嗷叫,但是郎中不一样,郎中一手银针,可以把人扎活,自然也能把人扎死。
所以她二次验尸,头一个验看的便是心口,再就是头部。
“我清理了血迹,又用药粉糊住了伤口,让伤口不再流血。再又给他们重新梳妆,消除了所有的痕迹。我只有霖儿一个儿子,他是因为自卫,方才杀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