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河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,见到漆耘凡被人杀了,他便不敢出来了。这事儿可以理解,但是东西呢?咱们若是找到了这个东西,是不是就能知晓,到底是谁杀死了汝南王了。”
池时说着,看了周羡一眼,欲言又止。
周羡看着她,神色温柔了几分,“阿时平日里,都是有话说话,怎么如今也吞吞吐吐了起来?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,便直接说罢。”
池时迟疑了片刻,说道,“你有没有想过,漆耘凡身为边军的监军,大胜归来,他提前回朝,一定会面圣,可他在见到你父亲的时候,为什么没有把那个东西,直接拿出来。”
“为汝南王伸冤也好,将战败的真相禀告朝廷也罢,都是他这个官员应该做的。可是他没有,却是接着消食的事情,见了一个收赌债的混混。”
“他不信任。”
周羡没有接话,马车之中一下子寂静了下来。
“你怀疑是我阿爹,杀了汝南王?”过了许久,周羡方才问道。
池时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这一切,等我们找到朱河之后,找到杀死了漆耘凡的真凶之后,或许就知晓了。”
“殿下,楚王府已经到了”,马车停住了,马车外传来了久乐的声音。
周羡对着池时点了点头,“那我先下去了,该查的事情,我会去查的。你也早些休息,叫你不要用内力,你又用手夹断了匕首。”
池时挑了挑眉,“这也需要用内力吗?我要是夹断你的脑袋,倒是需要内力。”
周羡无语的揉了揉池时的脑袋,“你就嘴硬吧!早些睡,还有好些事情呢。你不是说,你哥哥要娶姜家的姜芸么?成亲可不是小事,到时候你要帮你阿娘做这做那的,得快些好起来。”
池时一听,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你这说得倒是对的。”
周羡笑了笑,抬手又要揉池时,却是被她给拍开了,“又不是什么猫儿狗儿的,在我头上乱搓什么?头发弄乱了回去,我阿娘还当我同人打架了。”
周羡闻言,笑出了声,“小猫小狗的毛儿,哪里有你的头发软。”
见池时要生气,他忙下了车,挥了挥手,“走了,明日再见。”
池时哼了一声,敲了敲马车壁,“久乐赶紧家去,等喝了药,我就要早些睡。”
久乐笑了笑,扬起了手中的马鞭,“好叻,我还是头一回,见到公子这般听话,乖乖喝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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