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羡听着,看向了池时,夜空之中,她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,比天上的星星都要亮。
他觉得,不是什么灯下黑。
完全是因为,池时不光天赋异禀,而且还努力远超常人。
他小时候也经常被罚跪祠堂,他那会儿在做什么呢?
周羡及时的刹住了自己回忆儿时的念头,“你接着验,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们。我去扒衣服。”
池时点了点头,她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根断了的腿骨,仔细的看了看那断面,确认同她在手札中看到的情形一般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然后又朝着那坑中看去。
里头并没有闪电配饰,她扯出一块布头来,对着灯笼看了看,“应该就是杨乔,这中衣上头的隐纹,同徐青冥画上是一样的。”
池时说着,掏出了徐青冥的画。每看一次,她都要震惊一次徐青冥的厉害。大梁人不知道什么是照相机,可徐青冥就是一部照相机。
“你干什么?你一个大老爷们,要是劫色,旁边就有女人!”一阵沙哑的声音,从身后传来。
紧接着池时就瞧见周羡又捡起了先前的那块砚台,眼瞅着就要朝着先前来掘尸的男子脸上拍去。
“等等!”先前那红衣女子,已经被拍到现在还没有醒,一脸血。要是再来一次,他们问谁去?
“谁让你夜里来挖尸体的?你怎么知道,这里有一个孩子的尸体,人是你杀的不成?”
那男子一愣,看了看尸体,“我不知道。有人给了我们钱,叫我们来挖尸体。这里头躺着的是谁,被谁杀了,我们拿钱办事,并不关心。你问我我也不知道,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,这点规矩,你们不会不知道吧!”
池时挑了挑眉,看向了周羡,“你还是把他拍晕吧,看来是不会说了,省得一会儿咬舌自尽怪麻烦的。”
周羡点了点头,毫不犹豫的一砚台拍了下去,那斗笠男应声而倒。
“这两个人,你交给我吧。我叫人审。能来办这事儿的,绝对不是什么江湖中人。这种人口风紧得很,不会说什么的。”
周羡说着,将斗笠男的衣衫扒了下来,摊在了骸骨旁边。池时将杨乔的骸骨,一根根的捡了过来,放了上去,然后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。
随即又拿起二人拿来的锄头,将那衣物连带着周边的泥土一道儿挖了起来,包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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