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在鼻子面前扇了扇,“虽然以你这脑袋,也查不了案子,只能照葫芦画瓢的画个现场……但勉强也沾到推官的边儿了……”
“人家年轻人上蹿下跳的,旁人少不得嗔怪的说句皮猴儿,到了你这儿,也不瞅瞅你多大年纪了,上蹿下跳的,人只能说句老白菜梆子安分点,一惊一乍的!”
徐青冥被说得老脸一红,乖巧的站直了身子,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身边。
“有人来你这里翻东西,那么你已经不安全了”,池时说着,看向了周羡,“把他关到楚王府去,叫人看起来。”
徐青冥一听,顿时急眼了,“不是给我洗冤么?怎么还把我当犯人了?”
周羡对着池时点了点头,“把你当犯人,该送你去水牢里。让人去楚王府待着,那是以免来找东西的人,把你的小命给找走了。你在那里安静的等着,暂时不要再掺和这事儿了。”
徐青冥心中一紧,偷偷的看了一眼那脖子上挂着金色闪电的孩子,他家中别说金子,便是铜皮都抠不出一块来,这孩子比他富有多了,的确是他惹不起的存在。
“我都等了十多年了,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。曹推官说了,这天下除了楚王殿下同池仵作,没有旁人能够还我清白了。若是我……”
“像你们这样的人,是不会明白前程尽毁,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滋味的。”
池时点了点头,“是不明白,你的剩饭剩菜还在桌上发烂发臭。”
若非查案,池时当真是不想在这里多待上一刻钟。
她将那副画叠好了,收了起来。然后同周羡一左一右的夹着徐青冥出了门,久乐常康已经驾着马车,在门口等候了。
楚王府里少见的没有那股子难闻的药味,一进门去,便是一股子甜糯的酒酿汤圆的味道,隐隐的带着一股子讨人厌的干桂花香。
池时打了个喷嚏,目送着楚王府的侍卫领走了徐青冥方才对周羡说道,“我去放卷宗的地方找找,当时除了屠夫凶杀案,京兆府可还有其他的案子。”
之前徐青冥在,两人不方便言语。
“这个案子可能牵涉重大,倘若京兆府中,不是有人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,对方不会那么害怕,硬是要将徐青冥赶出去。徐青冥若在,偷走卷宗里的话,是没有用的,他脑子里还有,丢了他会再画一张。”
“徐青冥不知道,但是一定有人知晓。不然的话,看到画的人,就会跟他一样,轻松的放过,只当是一个过路的乞儿。所以,京兆府里,一定有一眼就能够认出画的关键所在的人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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