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那小姑娘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,她脚一跺,就要冲上来……
“好了,这是你表妹优然,小姑娘面皮薄,你倒是让着人家几分!”池老太太瞧着这鸡飞狗跳的场景,有些头痛。
池时擦完脸,站了起身,“祖母若是无事,我便先走了。您同姑父姑母多年未见,当好好叙话才是,我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。”
“我母亲在这京城里没有娘家走,我怎么着也得回去陪着她才是,免得这府里有那不长眼的,还当她好欺负呢!”
池老太太见状,给了张景一个眼色,“小九是个爽快人,你有什么事,便直说好了,他能办的,自是办了,不能办的,你也莫要强求。”
池时有些诧异的看了池老太太一眼,总觉得她这个祖母来了京城之后,变得聪明了许多是怎么回事?像是有人给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。
那张景立马站起身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女儿张优然拉到了身后,“说起来惭愧,这么多年未见,姑父一开口,竟是要求小九办事。”
“岭南那地方,乡情复杂颇为不好待,你姑母刚去的时候,还大病了一场,险些没有救回来。我们在那里,承蒙友人照顾,方才坚持到了起复之时。”
“临了上京,我那友人知晓你姑母出身仵作池家,便求了我们一件事,想要朝廷重审一个案子。我当时就给拒绝了,岳父大人如今在永州任职,并不在京城。”
“想要重调卷宗,那得大理寺同楚王府出面。咱们家中,办不了这个事,我自是不敢揽上肩头。可偏生他说得叫人无法推脱,只希望他日若是有这个机会之时,再顺手助他一把。”
张景说着,越发的不好意思,“原本是我们欠下人情,不该叫侄儿来还。只是上京之后,我知晓小九你入了楚王府,便怎么也睡不着。这案子不同旁的事,万一有冤屈呢?”
“好友帮了我们良多,我只好领着你姑母,厚着脸皮求上门来……”
池时皱了皱眉头,她同姑父张景几乎没有打过交道,这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这么多话。就是寻常中年男子的样子,说话温温吞吞,顿顿的。
她以前便不喜欢池欢,姚氏嫁进来的时候,没少受小姑子的气。张景没有被贬的时候,池欢是大官太太,那叫一个趾高气昂的;被贬之后,又时常遣婆子过去寻池老太太拿钱。
张景起复少不了要打通关系走门路,池欢没少惦记姚氏的嫁妆银子。
“你且说来听听?不过我不过是个同死人打交道的没出息的仵作,翻案得有证据方才会翻。周羡执掌清白印,那也得案子有疑点,能够查下去,他方才会翻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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