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一个条件,那就是要弢儿……”
“你胡乱攀咬什么?我们沈家何时求你救沈铎了,沈铎多行不义必自毙,同为沈家人说我们不痛心,那是假的。可是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错了便是错了,沈家无人想过要枉顾国法。”
“耒阳郡王你不能胡乱攀咬!万钊满嘴谎言,诓骗你们,我且问你,当日可有沈家人与他同去?”耒阳郡王的话的还没有说完,沈家老大便快步的走了出来,对着耒阳郡王愤怒的说道。
“大舅何必如今气愤,沈家人那就是活菩萨,这天底下的人,谁不对你们掏心掏肺的,万钊同周弢,一定是自愿的,他们一个乐意屠人满门,一个乐意把自己多出的一条命拿出,就为了救三舅!”
周羡说着,一脸的感动,可任谁都能够听得出他话中的嘲讽之语。
沈大舅一听,更加恼火了,“楚王何必阴阳怪气?我们沈家的确毫不知情!”
耒阳郡王被沈大舅这一大嗓门,吓得往后退了退,他胡乱的拿着袖子,擦了擦脸,“是他们让弢儿这样说的,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,我有爵位有俸禄,也自知自己没有什么本事,有吃有喝就已经十分满足了。”
“是李贞总在我耳旁念叨,我才一时猪油蒙了心……陛下,太皇太后,我有罪……”
他说着,拽了一把李贞,李贞此刻已经面白如纸,她满腹话不知道从何说起,只是跟着耒阳郡王一道儿,拼命的磕起头来。
周羡没有理会他们,他等待了这么久,又怎么可能只是要动一个无甚出息的郡王爷呢!
他想着,看了一眼池时,又瞪了一眼常康,常康一瞧,麻溜的给他搬了个凳子来,周羡一屁股坐了下去,抬了抬脚,却到底没有翘起二郎腿来!
池时瞧着这场景,差点儿没有将口中的酒水喷出来!
但凡见过她查案的人都知道,这不是她常干的事么?周羡居然学她!
周羡清了清嗓子,见众人莫名其妙的看了过来,到底还是站了起身!怎么池时这么干的时候,他觉得气场十足,排面比皇帝还大,到了他这儿,就尴尬得脚趾扣地!
他想着,趁着众人还没有议论起来,走到了万钊跟前,“先前你像踹狗一样踹开了黑针,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万钊闻言,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沈大舅,“沈大人的确毫不知情,我们是想着,若是救了沈三,这样的话,沈家就欠了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。”
“我弟弟万叙在滁州已经做了很多年的知州了,他一直想要回京。若是得沈家美言几句……”
周羡摇了摇头,“在你们屠了卢氏满门的时候,沈铎可并没有犯事,难不成你还开了天眼不成?”
万钊沉默了片刻,深深地看了沈家人一眼,又道,“沈大人的确毫不知情。我们拿了金牌,原本想着等有了新的汝南王之后,便把金牌给他换前程。”
“可没有想到,沈铎出事了,新的汝南王又太不上话,是以我们方才要救沈铎,换前程的。我承认,卢家的事情,的确是我弟弟领着州兵做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