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?”
赵兰汀一愣,亦是自觉失言,笑了出声,“还真是!那我不是在家里不敢说话,所以一旦有了今日这样放风的机会,便说个不停么?得找补回来不是。”
池时懒得理他,走到门口,翻身上了马,自顾自的要离开。
那赵兰汀扯了扯袍子,对着池时挥了挥手,“哎呀,我忘记我的丫鬟婆子还在里头吃酒了。你真的太厉害了,来年我要殿下多给你加俸禄。”
骑着马跟着池时的久乐,听到这话,回头看了看,低声说道,“公子,这位赵小姐,好似真的同楚王殿下很熟络。殿下已经十六岁了,怕不是该定楚王妃了。”
池时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又如何?楚王我尚且不放在眼中,何况楚王妃?”
第一七五章 律法铁则
“更何况,虽然楚王心思深沉,让人看不透;但是他身边的常康,是个实心眼,若是赵兰汀是楚王妃,从祐海来的路上,他就已经叽叽呱呱,炫耀得我们耳朵起茧子了。”
池时说着,搓了搓手。
她没有了披风,在这风雪中行走,还是有些冷。
虽然她不知道赵兰汀同周羡有什么关系,但是,十有八九是没有关系。
久乐瞧着,默默领先了半个马头,替池时挡住了风口,他扭过头去,好奇的问道,“公子,今日的案子,当真就是那钱婆子一人所为吗?”
“虽然若是有人伤害公子,久乐一定手刃他。可那婆子,亲女儿死的时候,都没有杀姜一白,倒是为了李小姐,杀人了。”
池时摇了摇头,“你可千万不要替我去杀人。让我自己上,自是叫他毫发无伤的痛上三个月,哭爹喊娘,从此见了我,那就跟耗子见了猫一般。”
“杀了人,会把你赔进去,那不值得。日后我走在街头,谁来为我牵驴,谁来替我挡风呢?久乐在我心中,就像是哥哥一样的存在。”
久乐听着,咧开嘴一笑,喝了一嘴的西北风。可他却像是被灌了蜜一样,甜得眯起了眼睛。
“嗯,那我到时候,就在一旁给公子放风。”
池时颇为满意,“理应如此。李婉指使人杀如意,陈国公夫人指使钱嬷嬷杀姜一白,这是家学渊源。这李小姐若是进了池府,我那愚蠢的大伯娘,还有未来的状元堂兄,定是要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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