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御史说着,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自诩同你池家有世仇,可我刘家人丁凋零,放眼看去,寻不出一个能够光耀门楣的;而你池家,虽然你祖父是个没用的。”
“可是上一辈,有你父亲,这一辈有你。”
池时听着,转头看向了曹推官,她可是没有忘记,曹推官今日早晨方才同她说,叫他不要管刘璋被斩首的案子。
曹推官一瞧,慌忙对池时点了点头,瞧着人有多记仇。
“好。”
池时说着,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锦盒,一把从周羡手中夺过那金锭子,塞了进去,“走了。”
周羡也不恼,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,看着池时的背影,转过身去,又对着刘御史笑了笑。
“殿下,池时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刘御史,周羡也还是个孩子呢!我觉得,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,您觉得呢。”
刘御史没有接天气的话题,却是说道,“老夫已经上奏陛下,告老还乡了。等犬子事情一了,我便要带着他回乡去了。我只有一个孙子,不能再养废了。”
“是呢,殿下也只是一个孩子。那您要当心了。”
第一三二章 借你东风
“池时!”周羡说着,一把拽住了正准备骑毛驴的池时,“不如你同我一道儿坐马车。”
池时神色如常,“说起来,我的那辆黑色的马车,还在楚王府里。”
就是她坐着从祐海来的那辆,能躺在里头打滚的黑棺材马车,就这么悄无声息的,被周羡给收入囊中了。
周羡嘿嘿一笑,一把搂住了池时的肩膀,池时却是猛的一个甩手,想要将他来个过肩摔。
周羡同他相识这么久,又岂会毫无准备,他就势一翻,猛的一拽,便领着池时一道儿飞上了一旁的马车。
池时将那锦盒扔给了周羡,“你要的东西,驸马的确不是凶手,关键证据便是他的那一套独一无二的衣衫。用刀将人扎死,衣服上不可能不溅到血迹。”
“接下来,你只要接着齐驸马案,牵出平城私银案,然后大做文章就好了。齐昀装了这么多年的哑巴,怪不容易的。”
“若是再不说话,便寻不到好妻子,给公主府传宗接代了,那抛弃糟糠之妻的美德,不世世代代传下去,对不住公主的一片痴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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