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时嫌恶的将他推了开来,“你莫要对着虚目喷气,若是沾了味儿,我还要给他沐浴焚香。”
“小九,你怎么不早说,你来京城,是去楚王府做仵作?那杀人签的案子,你当真给破了?”说话的池大伯,他依旧死死的盯着池时,一脸复杂。
“大伯也没有问。”池时算是明白,这一家子人,来这里是做什么了。
可是,这也不足以让他们惊叹,毕竟在靠科举晋升的池家长房眼中,仵作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事。进了楚王府又如何?仵作也不过是个仵作。
这其中定是有旁的事情。
池大伯见池时不否认,松了口气,“今日早朝,炸开了锅。楚王府破了杀人签的案子,陛下龙心大悦,要你进宫问话。我当时还以为是弄错了人,可没有想到,当真是你……”
池时“哦”了一声。
池大伯满腹的问话,一下子梗在了喉咙里。
若是换了旁人,要面圣指不定激动成什么样子,可池时这副模样,却好似只是去见路边的小贩,想要买条鱼似的。他是那么的理所当然,承托得他们这一群激动不已的人,好似跳梁小丑一般。
见父亲不说话了,池砚又挤到了前头来,他对着池时就是一拳,笑道,“好家伙,九弟你深藏不露啊!没有想到,你看着弱不禁风的,竟然有这等本事攀上了楚王!”
池时没有说话,果断的一拳捶了回去,他刚抬手,池大伯便想拽池砚,可他的速度,哪里比得上池时……那一拳下去,池瑛平地往后退了五步,方才站稳。
他的脸色煞白,顿时就火了,“九弟,你这是做什么?小人得志便猖狂吗?竟然连哥哥都敢打了!”
池时惊讶的看了他一眼,走到了桌子跟前,一拳捶下去,桌子立马出现了一个圆洞,她指了指桌面:“这才叫打。不能因为你力气小,打我就不算。我力气大,摸你一下,就叫打。”
“谁弱不禁风的,有眼睛都能看到。”
他说完,不耐的皱了皱眉头,池家长房作威作福惯了,看着好似因为杀人签的案子,对他重视了几分。但说到底,压根儿没有把他们这一房人,放在眼中。
进着种李院,像是进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,就连他的卧室,也是说闯就闯。
这种没有分寸感,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样子,当真是令人不悦。
池砚哼了一声,“大伯若是有事,不妨直言。”
池大伯见池砚被打,立马冷了脸,“无事,侄儿不必忧心,我们长房想要沾你的光。至于面圣,等你八哥来年中了状元,自是能见天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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