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时点了点头。
“凶手想要做一个密室,造成是朱三郎自尽的假象。只可惜,他并不是很精通于此道,不知道人被捅死,以及自己捅死自己,是有细微的区别的。”
“更加没有想到,如果是茶壶里的水因为煮沸之后大量喷出来,水壶里的水量会减少。也没有想到,天气寒冷,会让你有冰块可用,也会让你滴落在地板的水,难干且显眼。”
“这是一个自以为聪明,但实际上是个蠢材的凶手。”
池时说完,现场的人面面相觑,张了张嘴,一时之间,觉得有些憋闷。
虽然听着这厮解释了,他们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。但是他若是不说谁想得到?蠢材说的是谁?
周羡清了清嗓子,给池时使了个眼色。
池时“哦”了一声,将手中的长剑朝着周羡甩了过去,周羡瞳孔猛的一缩,抬脚想要踹,就瞧见那剑嗖了一下,直接插回了他腰间悬着的剑鞘中。
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腿……总觉得遍地生寒,险些做不得王爷要做太监是咋回事……
“那不就是,谁放的火盆子,就谁就是凶手啊!是谁说他帮朱三郎问小二多要了一个火盆子来着……”靠着柱子的卫红一听,轻蔑的笑出了声,一张嘴就是拱火。
所有的人,都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露出肿脚的秦之,之前,他亲口所言,朱三郎畏寒又爱喝茶,他替他多要了一个火盆子,搁在门口……
“而且,秦之还一直都在楼上。万一我们来叫人吃饭,叫得早了些。那冰疙瘩没有化,门还没有拴好,凶手的谋算,岂不是落了空?”
“若是凶手一直盯着,有人来就上前阻拦,那就不一样了,你说对吧,秦之?”
秦之大骇,往前蹦跶了几步,“卫红,你少放狗屁!我若是凶手,做何说炭盆子是我要的?我不过是看朱三落魄了可怜,照顾他罢了。我没有杀人!我杀谁也不可能杀朱三!”
他一吼完,突觉失声,紧紧地抿住了嘴,转头看向了池时,“不论如何,我没有杀朱三。”
池时表情依旧没有变,“卫小姐虽然是个大嘴巴子,也很讨人嫌,但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。凶手是必须掌控好朱三被发现的时间,不然密室就白整了。”
“但是,最好掌握时机的人,并非是秦之,因为他的屋子,是在内侧,比朱三的屋子,靠楼梯更远。来人推门,他未必能够赶得及阻拦。”
卫红皱了皱眉头,嘲讽的看向了池时,“那该不会说,罗言是凶手,他当然最好掌控时间,因为是他上来叫朱三的。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来,就什么时候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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