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,那我和楠儿怎么没有像你这么打哈欠的,困成这副模样?”
“抱竹还说你早上起床吃完早饭后,又在湘妃榻上睡了好一会儿的。李太医来,让他开个温补的方子也好。”
孙希心里一阵温暖:“好,听母亲的。”
回到迦叶轩用了午膳,孙希又困了,躺在湘妃榻上一睡,就是一个时辰。
她醒来的时候,抱夏刚好掀帘进来:“大奶奶,李太医来了。”
隔着帷幔,搭着帕子,李太医为孙希诊脉片刻,马上面露笑容。
他朝帐子里的孙希拱手道:“世子夫人大喜,您有喜了,已有一个多月了。”
抱竹顿时眉开眼笑:“真的吗?大奶奶,您又有了!”
孙希却叫苦不堪,奇怪了,自己明明喝着避子的汤药的啊。
她将自己喝着薛神医的避子汤药与李太医说了。
李太医笑道:“也许是过于温补的方子,夫人身体养好了,自然容易受孕。”
“那,这一胎,可健壮?”问完,她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傻,这才一个多月,能看出什么?
李太医笑道:“喜脉沉稳有力,但前三个月,夫人还是不宜过度操劳。”
抱夏道:“大奶奶,那这件事要快点跟大夫人说。”
“好,你送送李太医。”
当晚,崔然回府,孙希一边替他宽衣,一边道:“我可又有喜了,再不能顺着你的姿势了。”
崔然先是表情呆滞,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希,后面又朗声大笑,响亮至极。
最后神情转了严肃:“你,我不是让你多喝几年那个汤药吗?怎么又会有了?”
孙希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,弄得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又有了孩子,难道你不高兴?”
崔然皱眉:“高兴是高兴,可是我怕你的身子。”
“李太医都说过了,我的身子已然大好,完全可以生下这胎。”
“哎,我是被吓怕了。明日还是让薛神医的徒弟徐大夫再来看看,若是不成,还是先不要的好。”
“听你这话,就是不懂医理的,还有比小产更伤身的吗?”孙希简直对这男人无语了。
“那,那我明日就着人去打听薛神医的下落,无论如何,你这胎落地的时候,他必须在场。不……不然我不放心。”崔然黑眸中闪过一丝慌乱,话都结巴了。
孙希笑着打趣:“好了,我这个生孩子的都不怕死,你怕什么。”
崔然搂过她:“我怕什么,你还不知道吗?”
这一晚,崔然早早洗漱了便上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