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希摇摇头,心里涌上一股酸涩。
她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,父亲这么固执,看来自己只能去找外祖母,把父亲的想法跟她说一下,再由外祖父来劝他了。
主意既定,她朝允良福了福道:“父亲,我还有事要跟母亲说,就先告退了。”
允良有些意外,疑惑道:“你不是帮崔琰来寻名医的吗?这便走了?”
孙希拍了拍头,笑道:“差点忘了正事。父亲可有人选?”
允良提笔挥墨,写下拜帖,孙希扫了一眼,是汴京康安堂的徐大夫。
“他虽然年轻,但师承薛神医,性格也不像他师傅那么古怪。他师傅曾跟我说,他姐姐在他小时候,难产而死,对他触动颇深,是以,他最擅妇科。”
孙希好奇道:“薛神医性子这么古怪,父亲你是怎么跟他成为好友的?”
允良呵呵一笑,又开始卖关子:“也是不可遇的机缘。”
孙希故意挥挥手:“算了,算了,我突然不想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说了。”允良眯着眼睛笑道。
“父亲……”孙希的八卦之心早被挑起了。
姜还是老的辣呀。
“汴京庆丰楼的百年佳酿锦江春,我偶得了一壶。薛神医嗜酒如命,主动上来攀谈,骗我酒喝。”
“一来二去,我知道了他的真名,所以也骗他说,我府上还藏着比这更好的醇酒。他说不信,我就说七日之后,你亲来我府上看看。”
“我便趁着这七日,着阿福去汴京周围的名酒家,带着我的名帖,不计财帛,搜集各种绝世佳酿。”
“薛神医七日后到了我们家地窖,看到了那些酒,直夸我们府上是琼浆玉液满地。”
“我自然乐得送他这个顺水人情:酒逢知己千杯少,你要喜欢,可常来我府上,与我品酒论道。”
“父亲真是高瞻远瞩,若无薛神医,女儿今日就没命在这儿与父亲畅谈了。希儿拜服!”说完,还真的朝允良行了一个大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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