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宁王沉喝:“我们也是依圣旨行事,这能怪得了我们吗?”
他此刻的心情也是悲催透了,恨不能千刀万剐了莫恺怀。
从自家管家腰牌被偷开始,他的心就一直揪着没放下过。
有人将腰牌送回,他就已经留了个心眼,直接将他送入刑部大牢,以防有人以此陷害,到时候也有个人证。
主持上元节,莫名其妙出现个刺客,刺客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主使的,吓得他赶紧让无赖卞宇治混入刑部大牢,然后让季守志以探望的名义去威胁李暝焕。
谁知反而弄巧成拙,让崔然和唐叙之两人探出端倪,以卞宇治为突破口,扯出珍宝斋的云掌柜,接连又扯出季守志、福田庄和上千死士,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
而这一切的源头,还不是皇帝让他去彻查两淮盐政惹出的祸事?
他死咬住自己没有刺杀皇帝,就是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。
皇帝即便看在这件事上,功过相抵,也不敢对他家赶尽杀绝,不然以后,谁还敢全心为他办事?
莫恺怀冷冷地扫了一圈康宁王和众位大人,声音已经有些癫狂:“哼,我只恨计划被你们看透,看不到你们互相残杀。林宽这个废物,一点用也没有。杀不了狗皇帝,连康宁王也扳不倒!”
康宁王气得上前怒甩了他一巴掌,跳脚道:“你个混账,本王被你害死了!”
莫恺怀怒目圆睁,瞪着康宁王道:“害死?哼,这狗官都替你查清了前因后果,你还死什么?”
康宁王被怼得气噎,恨恨拂袖地坐回太师椅。
他扫了眼听审的几个大人,虽神色各异,但一致闭嘴不言,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他心里大骂:都是群老狐狸!
崔然不动声色地将各人的神情尽收眼底,心情忐忑不安:案情虽已查明,之后的量刑宣判,才是真正的难事!
而这种事关皇族的大案,最后的量刑者,只能是皇帝本人。
崔然站起身,朝谢丞相等人拱手道:“诸位大人,此案已查明。”
“上元节林宽行刺圣上一案,莫恺怀是主谋,林宽是从犯。”
“康宁王、两淮盐政林旭和吏部李暝焕虽未参与此事,但有渎职失察之过。”
“康宁王本人,在乡下福田庄私建小宫殿,豢养死士,证据确凿!子期年轻,不知有何遗漏之处,还请各位大人指点!”
莫恺怀听到崔然说出康宁王的罪名,一下子张狂大笑起来,指着康宁王道:“你也有今日,哈哈……你也有今日!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