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拼命的喊:“子期哥哥,子期哥哥,你等等我。”
但他置若罔闻,好像还生气了,扬起马鞭,加快了速度奔跑。
她的心,突然痛得厉害,像被撕开了。
这似曾相识的揪心感。
要命!
崔然突然又绕个圈跑回来。
她喜上眉梢,赶紧驾着小毛驴,准备迎上去。
谁知他回来,经过她身边,却仿佛没看见她。
策马飞奔而过。
孙希回头,影影绰绰看到,他奔向一个女孩子。
那女孩子,银铃般的笑声,身形窈窕。
崔然伸手一拉,抱着女孩上了马,飞驰而去,奔向了遥远的天边。
孙希一个踉跄,从毛驴上摔了下来。
她吓得“啊”一声,坐了起来。
崔然被她的叫声吵醒,搂过抱紧她,拍拍她的背,柔声安慰道:“笑笑不怕,不怕。”
她睁开眼,望着他的眸,眸黑如漆,却满含着关切。
她搂紧他,心里暖暖的,想着,他终究还是在她身边的。
晨光熹微,黎明的暖阳照射入迦叶轩的窗。
芙蓉账内春意闹,朦胧中,孙希感觉浑身骨头快散架了,尤其是下半身,火辣辣地疼。
赵妈妈等人过来收拾床铺,锦帕上血淋淋的一滩,孙希羞得差点钻到床底躲起来。
崔子期却不以为意,十分坦然地让抱竹服侍着更衣洗漱,仿佛那摊血,不是他的杰作。
孙希又羞又气,又不能拿他怎样。
崔然见她在镜子前梳妆,便要过来给她画眉。
孙希瞪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子期哥哥还是自己先穿戴好吧,过会儿还要去给父亲母亲敬茶。”
崔然上前一步,一把拽起坐着的孙希,将她搂在怀里,调侃道:“你喊我父亲母亲这么顺口,怎的还喊我子期哥哥,快换了,叫夫君,或者官人。”
孙希挣扎不开,赵妈妈等人都转过头去。
她的脸红透了,怒嗔:“你要不要脸,有人在呢。”
“我不要,你是我娘子,我就要搂着你。看谁敢管。”崔然耍无赖道。
孙希被噎住,低声骂道:“你不要,我还要呢!”
“你也不必要了。”崔然霸道地搂紧她。
孙希顿时无语了。
到底赵妈妈瞧出了孙希的窘迫和挣扎,赶紧打圆场:“世子爷,夫人,赶紧洗漱吧,一会儿晚了,可要连累夫人被说没有规矩。这新婚头日,就晚了给公婆敬茶。”
崔然这才松开手,一边朝她耳边吹气:“晚上再来收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