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底不及安平。”赵娘子摇了摇头, 红着眼睛道:“也罢了, 这世间,哪里就有十全十美呢?!这样就好, 这样就行了!你姐姐最后还是需要靠着你来拉拔。真真是没想到。”
“这样吊着,姐姐的日子也好过,再则, 赚到了钱,姐姐姐夫的日子也自在些。选择的多些。本来他家与我们家是世交, 这样挺好。”赵幼娘道。
赵娘子点头, 想了良久, 道:“我会跟你爹商议。改天我和你爹亲自去见老太太。”
“好, 老太太说,先以白糖为主,布坊生意的事要缓一缓,现在太急,会扎了人的眼。”赵幼娘道。
“好,好,”赵娘子笑道:“她老人家智慧在心,凡事,我们赵家听老太太的就使得了!好孩子,你可要加油啊,将来生下的孩子,差不了!”
赵幼娘红了脸面,低下了头,不语。
“这有什么不好说的,一切圆满吧?!”赵娘子小声的道。
“娘,你别问了。”赵幼娘害羞的很。
“行,行,看你的样子我也放心,不用问了,呵呵。”赵娘子笑嘻嘻的道:“老太太既体贴,你也不要扭捏,无需总是强扮孝媳,和安平该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,该玩就玩,该回来住就回来住,老太太是个心胸广阔的人,这一点咱是放心的。我的儿啊,你要多学学老太太的为人处事的深浅,将来有你受用不尽的时候。等将来儿孙满堂,你会教子教孙,福气才是真的大头呢……”
赵幼娘和娘家人吃了顿饭,就被王安平领回家去了。夫妻二人明显亲密了很多,没有外人在的时候,也是亲亲密密的牵着手,也不扭捏,大大方方的。从容而有气度。
赵娘子便将这事传达给了赵掌柜和赵显。
父子二人都沉默了。
赵掌柜良久才叹道:“吾赵家受老太□□多矣。既为亲家,也为恩人。”
赵显点头。
赵娘子道:“老太太做人做事都通透明了。说到底,能捆住亲情的,只靠血缘,只怕只是空想。要长久还得要靠利益。”
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想要女儿常伴左右,莫要远离,就得许以利益,并且要花些心机了,”赵掌柜道:“显儿,你觉得呢?!”
“我觉得可行,我去与妹夫说此事,这么大的事,他会与他们家里长辈说的,饵给了,他们家舍不舍得,要不要吃,只看他们家自己。”赵显道:“条件就是他们夫妻两个,最好是久居本县,看管两家来往的生意。妹夫则是两县往来奔波了。也不妨碍尽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