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兴柱都呆住了,张兴柱道:“这钱家好快的手脚……”
张融融皱眉道:“这是要去掉魁首,弄死王安福。”
“姑,老姑,你这啥意思?!难道是小钱氏还活着,她与钱家一同搞得鬼?!”张兴柱都毛骨悚然了。
马大夫也惊了,打了个寒颤,道:“这,这可真是……”妇人之毒啊。
张融融来回走动着,道:“兴柱好好守着家里,看着陶氏待产,不管外面的事,你得成为家里的主心骨。这案子,谁也无法独善其身了。”
“姑,老姑,真的会牵连到你!?”张兴柱急了。
“我得出堂作证啊,作证王安福虽然自私,但他不是恶人,还得告老钱氏与钱家人一开始就是生女不德,专门祸害王家子孙……”张融融无语的道:“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,不管王安福是不是,只要没证据证明他是,我还得为他证明清白。不然安平就成了罪人的兄弟,我就是罪人的母亲,而王家村就被牵连进去成为罪人的帮凶,连坐之罪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杀妻案,原本也不会连坐,可若是钱家要一锅端呢,把不孝罪告实了呢!”
“好狠啊……”马大夫打了个寒颤,道:“一旦告成,王家村都会玩完……”
“小钱氏难道真的还活着?!”张兴柱道:“这可怎么办?!找不到她的人,就只能抓瞎!”
“先打掉钱家的告不孝罪再说,至于她到底是死是活,后面总会有线索的,一个人若想幕后弄点什么,不会没有痕迹,一定要有耐心。”张融融道:“保住王安福就是保住我和安平母子。此事虽不会连累到张家,但是你们也要低调。”
张兴柱心乱如麻,六神无主的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!”
“我要告钱家教唆坏了我的儿子王安福!”张融融道。
张兴柱与马大夫呆了,马大夫随即竖起一个大拇指,道:“还是老太太高明!”
“不孝之罪,绝不能成立。我不否认他曾有不孝的事实,但事情得全推到小钱氏和钱家身上去。”张融融道:“虽然很操淡,但事实却是,世人对男子多有宽容。只要祸水东引,人们会体谅王安福的……”
张融融的嘴角有点讽刺。
张兴柱无语,半晌才喃喃着啐道:“……便宜了这王八恙子了。虽想宰了他,却还得保着他。娘的!”
没得办法,这世道就是这样,母子一体,哪怕断绝了关系了,也是一体的,犯罪的时候,可不认什么断绝没断绝关系,这都没啥用。所以用这个来避免被牵扯还是省省心吧。
为啥孔子说亲亲相隐呢,因为封建社会就是这样,不隐也得隐,不然早晚牵扯到自己!
这要是在现代,张融融完全不用考虑这破事,王安福牵扯上这破事,关她啥事,都断绝关系了。但是现在这是古代啊。
而问题也在于,现代哪怕说断绝关系了,法律上是不认,如果杀了人,那是不用担心牵扯到自己。但是若是对方欠了巨额债务,看看法院判不判与不与你有关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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