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有人告诉他们张家是哪一家,去年的事,一一的都扒出来了。
然后一一核对,收到一片诧异,县太爷还未定案,此时却都纷纷认为是王安福十恶不赦,就是他杀妻讹人的了。
县太爷一听就皱眉,向师爷看了一眼,师爷也是无奈,这个风向可不好,这说明舆论已经给王安福定罪了。已要确认他为犯人了。
这个案子可真就难办了。这可咋整?!
师爷也感觉颇为头秃,主要是涉及王安平和张家老太太,他觉得这事吧,真是脑壳痛。
县太爷道:“先去认……”本来说是认尸,但都烧了,只好说,“认衣裳……”
钱家显然也是万全准备来的,便说,小钱氏失踪前,也并不知道她穿着什么衣裳,死后有没有被人换过,况且她也不怎么回娘家,她置备了多少衣裳,他们也认不出啊,只能说出小钱氏身高多少等等,多少岁……
这个说的也有理。
邪门的是,身高大差不离的对上了……
仵作听了,也是犯了难。
线索真的太少了。
但他还是带着钱家的人去认了认洒过石灰消过毒的衣裳,虽然只隔了一天,但这衣裳还是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,也掉了色了,石灰的侵蚀实在太强。
但仵作还是认职认责的拿出来丈量了丈量,与钱家说的身量对得上……
师爷见此,便先与县太爷退堂,道:“……只凭衣裳身量来比对,只怕无效,现在的衣裳都宽大,年轻女子的身量都差不多,如果都不胖的话,都穿得下。钱家的人也说不清她死者穿着啥,一口咬定他们不知,或是被穿过衣裳。言下之意已经笃定王安福是凶手了。这是想弄死王安福的意思啊。”
“大人以为,王安福会不会是凶手?!”师爷道。
“不好说。世人都信了,就说明他的行事向来很绝,他有成为凶手的理由或可能。但是一个人自私与作恶,也未必有必然的联系。现在连死者是不是都不能确定,怎么能听一面之词?!”县太爷头大道,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案子,因为这种案子,很可能放过凶手,或是造成冤案。
“王安福虽坏,但我以为他也未必会到杀人的地步,因为没必要!”师爷想了想道:“说不通啊,季家老大把妻儿都扔了,照样新娶,过的好得很,世道对男人宽容,王安福也完全可以这么做,没必要杀人。还有,若说他占了王安和的房产我还信,若说他一把火烧了王安和的家,这……不符合他行事的风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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