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大夫觉得,以这样下去,张家早晚要成为本地县城的大绅士。
何为大绅士,交赋税纳粮大户。这样子也就拿到了一定的话语权。
俗话说的好,流水的县令,铁打的绅士。
只要拿到了话语权,哪怕只是小县城的,以后供子弟读书,出个读书人,这门第立马就不同了,这就更上一层。
啧啧……张家是真赶上了好时机啊。这要是往前几十年,或是往后几十年都做不到。所以为啥,人要生的逢时呢。
往前几十年战乱着呢,发展个屁,生产的东西卖给谁去,人人吃不饱呢。
往后几十年呢,大地主起来了,地方绅士也都定型了,什么商贾啥的,也都起来了,你再想插进去,人家能合起来把你分着吃了……
好家伙,马大夫一想,就觉得不明觉厉的察觉到了张家今后的发展方向。
这也不得不叹服一声张家老太太的厉害之处了。
往上走,没有根基,没有一切,也走不远,时代就是这么个时代。
但要趁着时机,盘锯在一地,成为撼不动的家族,这才最为重要,这是能让家里兴旺几代的大事儿。往内呢,绑定张姓人,以及他这样的医士家族。往外呢,就培养读书人。那肯定是能站住了脚了。
王安和挑着担子回了村,一进村,他整个人就紧张起来了,挨声叹气的,心情特别沉重,像要上坟似的。
到处东张西望,这看看,那望望跟作鬼似的逃一般往家里去。
直到进了屋,没看见小寡妇,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。
孙氏看他回来,用红着的眼道:“舍得回来了?!”
这话说的好像他故意躲出去了一样。王安和道:“我不回来还能去哪?!家里怎么样?!”
孙氏哼了一声,道:“还能怎么样?!恨不得掐死那货,可是王安福这屎人护着呢!这小钱氏是个死的不成,一声不吱,到现在都不发作她。这对狗男女,若落到我手上,早斩成半截了……”说罢用眼睛斜着他看。
王安和道:“你是不是不信我?!我都说了,我也犯不着去碰那种,那种人……是她不要脸,早早的藏在茅房里把我都吓一大跳,从今天起,我再不敢进茅房了,我害怕,我在家里解手……”
提到这事,他还是有点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