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融融叫她们先回家去休息,这屋里没做完的事情,明儿早上起来再弄便是。
二人应了,当下便将人给带回家去了。
大妮,春妮把剩菜啥的收拾起来,放到筐子里,冰在井中,留着第二天吃。这个时候,开席吃不完的剩菜,那是绝对舍不得丢的。
二人也真累了,笑嘻嘻的去休息了,剩下没做完的,还有明天呢。急啥。
晚上,陶氏推了推张恒,道:“你天天下乡,顶着大太阳,晒的跟黑炭似的,脚都磨出泡来了,结果店铺开起来了,作坊也走上正轨了,这才开业第一天,她就马上来摘桃子。她倒是会吃现成的……都说把她当兄弟看,可是,哪家兄弟会这样的啊?!出力是出不了力,摘现成的时候,她倒是来的快……”
张恒半醉半醒呢,回来一通折腾,反而醒的差不多了,听了便道:“……也用不着生气,我自会与她谈个子丑寅卯来,她能摘现成的?!哼,那不能够。她开店铺是自负盈亏的,只是从咱作坊里进货罢了,供多供少,是我们说了算,家里这生意哪能让她插手,当初说好了的。她要开就开呗,顶多是给她供个货罢了。她就是一经销商。”
陶氏一听,一琢磨,拍腿道:“原是这样,这样也行。这样,她就占不了太多家里的便宜了,顶多给她供些资源,也就是一条线。”
“那可不?!她能开店,咱就不能在府城开店了?!只要管得过来,吃得开,我们也能开啊,当然不是以个人开,是以张家来开,只不过是管不过来罢了,”张恒道:“我没她野心大,又不得太出头去管,想来想去的,还得隐在后头,不如不开。说到底,家里,甭管怎么,都不能变商藉。你想一想,钱重要,还是事关子孙后代的大事重要!?要是太吃得开,太抛头露面的行商贾之事,这可未必是好事,所以我也只是说说,做肯定不会做的。但是,要是别人也要在府城开经销店,咱们供货,也是可以选择的。”
陶氏一听,这就放心了,笑道:“这样就好,我就是怕家里与她搅合在一块。她本来就因为是女孩子做事不易,都处处让着她的……”
“让一时是一时,还能让一辈子,想得美!”张恒道:“放心吧,此事,我和大哥会谈的。”
陶氏这才不多说了,心里舒服了不少,便道:“二表叔家里是咋回事啊?!我看他今天吃饭都蔫蔫的,晚上酒也喝了不少,你听听,这声音是打呼呢。”王安和歇在隔壁客屋。
张恒叹了一口气,道:“说出来脏耳朵。”说罢便将王家的事给说了。
陶氏嘴角发抽,道:“这王安福是畜生啊,这是要钱不要脸啊。这完全就是往下流里走了。”
“他哪里要脸,要是要脸,当初能急吼吼的甩开亲娘,不闻不问。”张恒道:“他只要钱。人的底线一旦突破,起些贪心,弄些歪门斜道的钱,也不奇怪……”
陶氏啧嘴道:“我之前是寻思着,他不拿娘当娘,这样的人也常有,但却少有不拿孩子和后代不当回事的。他这是完全不顾了,这样的名声,他的后代,他的孩子,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混?!长大了,能行什么正经行当,哪家正经姑娘会与他们家的人说亲?!他就完全不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