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和唬了一跳,便心虚的低着头喝茶,心叹好险。
张兴柱看着他,虽知他没啥坏心,其实也不算恶人,但就是糊涂。这样的人,能指望他啥啊。
当初王家村的人其实看着也还好,真遇到了事情,也不过是和稀泥,当年狗姑父还在世的时候,他是去了无数趟说要接来张家,结果王家村也是和着稀泥,以老姑有夫有子给拒绝了。这狗姑父要是不死,呵呵,至今都接不来呢。
所以王家村虽然不恶,不算坏人,但是,经过这一次,张兴柱是对他们没啥好印象了。就是有便宜就占,没便宜就不关己事,也不想解决的意思呗。
“也不知道你们村里是咋想的,对安平既没恩又没德,往日也没个恩惠对他,现在要用人了,倒舔着脸来求人了,咋的,安平欠他们的还是怎么的?!求的还是要占别人村里地的事情?!合着王安福占了人家村里人的便宜,你们王家村还要占人家的地,也是要脸?!对安平没帮助便罢了,一来有个出息,就要求人办事,帮不上了,是不是还没啥好话?!”张兴柱道:“是不是村里没啥好话呢?!”
王安和也没有否认,道:“是有些不中听,不过安平最终还是王家村的人,过段时间也就散了。难道还能苛责太过?!乡里乡亲的就是那样子的。以后安平回去,包管就忘了。”
“哼,他们还能苛责安平,是不是以后还要骂他数典忘祖啊?!”张兴柱无语的道。
“不敢,他们绝不敢,再管天管地,也管不到县衙里的吏员身上去啊,也就是嘴上不中听,”王安和叹道:“表哥也是知道的,村族都是那个德性。”
弱的时候未必能受到照拂,真的强的时候,他们说话又酸又不好听,你帮他们吧,一个个抖起来欺负别人,不帮他们吧,他们又有难听话说。
其实不独王家村是这样,张家村也是那样。当年年幼的时候,张兴柱和张融融侄姑二人也没受到村里多少照顾。
倒不是怨恨的意思,只是,关系就那样,相互照拂一二,也就得了,真仗着势欺人这一种,真的过了!
这一回,也算是给他们王家村一个找到自己分寸的机会。估计以后不敢为这种事再求上门了。
至于名声好不好听,随便呗。一些小事,其实王安平能顺手帮的也就帮了,但欺负别的村要地这事,确实过了!
王安和见他脸阴阴的,不太高兴的样子,便小心翼翼的搓着大腿道:“也是我不中用,在村族面前,也是弱势的一方,不敢说啥,只能装受伤躲一躲,生活在村里,也是没得法子……”
张兴柱嘴角抽了抽,也懒得理他。对王安和也没抱太大的指望,还能指望这种汉子顶天立地吗?!要是能,当初就不会那软包样。
“王安福的事怎么样了?!”张兴柱道:“没闹出什么事来才好,欺负寡妇算什么!?若闹出人命来,可真是造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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