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与李氏笑的不成,前仰后合的。
马大夫也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还笑嘻嘻的道:“哪天叫兴柱去家里吃酒,叫我家婆娘要怨就怨兴柱,实怪不得我,那天买宅院这不是上赶着吗?!也没顾得上叫她看上一眼……”
张融融也乐的不成。
马大夫说了一会闲话便走了。
晚上回来,张恒就听说了这事,便也顾不上累,亲自跑到丈人家一趟。
陶老汉和夏娘子看到张恒都晒成这样了,都愣了一下,张恒的舅子们也都乐的不成,道:“这才多久没见,这咋晒成这样了,黑炭了都……”
“做点事不容易,前期不得亲自跑跑。我大哥更黑,我这还算好的了……”张恒笑眯眯的,跟大爷似的,享受着姑爷的待遇,嘿嘿一笑,便与丈人家说了布的事。
陶老汉一家人便知道里头轻重了,道:“放心,再来,我们家只不招待了,只说门槛低,实在招呼不起。惹不起还躲不起吗?!女婿啊,这个事,你可得好好处理。”
“我晓得,”张恒也没多坐,说改天请丈人和舅兄们喝酒,然后又去了那布坊老板家了,透了透口风,那布掌柜能不高兴吗?!
“果真?!”那布坊老板笑眯眯的,亲热的拉着张恒的手,道:“只要肯,多晚,都行,好饭不怕晚。这事也怪我,大张旗鼓的去了,那几家就也去了,往后我行事一定低调些,只要张兄弟肯允诺给我一家,我再不敢行事张狂,弄的全是风雨了……”
张恒一阵恶寒,想抽回手愣是没抽得动,便面无表情的道:“只要价格合适,卖谁不是卖啊!”
他是有理由不高兴的,也不怕摆脸色。
掌柜也不生气,笑眯眯的道:“那是那是,这事是我办的不周密,我一定向张兄弟道歉,放心,放心,我的价,包管不会叫张兄弟吃亏……”
有以前的那个价是别想了,两人心里都清楚。
张恒虽然是什么都没允诺,也没说一定会给他。
但掌柜是誓在必得,是必要的,所以这个时候不吝交好,也准备了大掏钱的准备了。
张恒累的慌,说完了事便要回去睡觉了,布坊掌柜却是给他塞了不少好东西,张恒不要,他愣是塞给了他。
张恒不收还不行,行吧,反正如果这货不蠢,要是不乱压价,这布方还是卖给他的,因此也没狠拒绝,收就收了吧,不过只收了一些吃食,太贵重的没要。
里面当然有葡萄,而且还好几串。
张恒便去了丈人家,放了一串葡萄,又给了两瓶酒,陶老汉吃了一惊,道:“这,这合适收吗?!”
“我说妥了,收了不妨事。”张恒道:“别声张,赶紧分吃了吧,这东西留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