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融融叹了一口气,道:“也罢,你离开,叫大牛也离开罢了。索性头油生意也少不得他。便是季家父母那,也有个交代!”
她是怕王安平离开,季大牛一人在衙门里独木难支,还不如一并离开就算了。
县太爷笑道:“本来衙门正愁着无人用,如今有这两方,更是用人之际,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!?一事不烦二主,安平不在衙门里支撑,又能指望谁呢?!少不得要叫老太太舍了儿子给我使使了,老太太可千万别多心才好。本县并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明显就是信他们母子不是威胁要留在衙门之意。
张融融便叹道:“多谢县太爷,安平,来谢过县太爷,县太爷一番信任,以后你和大牛在县衙里做事,一定要尽心尽力,切不可以为功高而凌人,要记住今日大人的恩德!”
王安平一拜道:“大人,今日一切,属下都记在心中了!定不会辜负大人一番信任与赏识!”
“好,好!”县太爷笑道:“快快起来!官吏同心,我们县定会越来越好的。老太太有这样明理懂事的好儿子,既便是寄托于张家,将来也必是有福之人!”
“承大人吉言!”张融融笑着起了身,道:“民妇回家中还有事情要处理,就不敢叨扰大人了。家中孽障,少不得要约束一二!”
县太爷起身相送,道:“本县送老太太出衙。”
“岂敢劳动大人,”张融融受宠若惊,连道不敢,县太爷却坚持,因此客客气气的送到了衙门侧门外。王安平这才向县太爷道别,扶着张融融离开了。
县太爷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,抚了抚胡须。此事重大,他得与家中写封信商议一番才好。本来他只是一个小县令,不出意外的话,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休想调动了。但若是有点特殊的资源和贡献,便是十年八年一时的不动,十年以后,他也得升迁。
没有特殊的贡献,也只是攒资历。然而,有这个,经营的不一样,这就很不同。
只是,既有了托举,还是要设法走的更稳才好,一点也不能急躁!
张融融走到了街上,听着衙门门前的吵嚷声,就皱起了眉头。这般大的动静,若是她今儿不来解释一番。县太爷必要追究此事究竟因何而起。若是追到张家身上,事情还能有的挽回吗?!
那么大牛和安平的前程就全白费了。
白费了就白费了,但是一旦被县太爷心里厌恶,还能做得成头油生意吗?!
县太爷是不会刻意的报复,但是,这隐隐的厌恶就已经足够障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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