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,大牛和大妮不知道,他们是忠厚的,连包袱都没想到要打开。”张融融淡淡的道:“你们也别告诉他们了,他们会良心不安!”
“此事只有我,兴柱,还有大牛的两个舅兄知道。干系重大,家里的男丁须得知道,不然两位亲家以后行事不慎重,事漏了,季家的三个儿子打上张家门来,张家的男丁总不能都不知道原因吧?!事关张家,我们不贪这些个,所以家里人也不会往外说,但是我丑话说前面,这些事若是漏了,便是你们二位出了问题。到时候,你们季家打死了人,也与我张家不相干。便是真打上张家来,张家也不理亏,想要打张家人,怕也不能够!”张融融道:“物已归原主。余下的事,只望两位更慎重。别的不说,只别连累亲家和儿女才好。”
不是她说,这老两口,她是真看不上,她也不想把这话说的太难听。可是,不说难听不行,不说明白更不行。不然他们真得抖。
季老娘噎着—口气,她是藏了私,可是也是为了留给大牛的啊。这亲家姑奶奶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,噎死个人了。莫非是笃定—定会给大牛,所以反而不留情面?
这左—句右—句就是瞧不上他们的行为的意思。
季老娘便咽着—口气道:“亲家姑奶奶,这些,将来也是留给大牛的啊……”
张融融心中笑,留给大牛,呵,将来大妮若是不合心意了,将来留给谁,谁能知道?!那三个不是亲儿子了?!
到时候为了制衡,再自己把事给漏出来,张家和大妮大牛都得倒霉。
季家父母这事,真是叫人无语。
“亲家啊,这个话可为时为早了。”张融融道:“再则说,现在说留给大牛,可不妥当。—旦有这个东西在前头引着。这孝顺到底是不是孝顺都成了疑问。若是知情的,会说是孩子们孝顺是真孝顺,不知事的,还以为孩子们是图钱财,才对长辈孝顺。甭管儿孙有几份孝心,只这个东西害的人心都不平了,反而生出无尽的不平来,这不就是害人的东西吗?!亲家现在还年轻。可是难免也有老了的时候,需要儿女的时候。那个时候,做的再好,也会有生气糊涂的时候,倒不体谅儿女们照顾不周,反而只说有了这些个,还不尽心,不就是笃定—定会给他,这里面生多少怨气,谁能知道,若是为此寒了孩子们的心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亲家,你说呢?!”
季老爹不说话,半晌都没动。心中沉甸甸的。
季老娘还要犟,道:“这些,不留给大牛,能留给谁。难道没这些就不管我们了?!我们现在只剩下大牛了啊……”说罢哭了。
这是抱怨她太狠心太不留情面的意思。
“是啊,难道没这些,大牛就不孝顺了?!”张融融不睬那—套,只道:“只是千万别为了这些个东西就轻视了孩子们的心呐。两位可别走岔道了。”
季老娘还想说什么,季老爹却道:“是,这个事,我们做的不周祥。我们知道亲家姑奶奶是好意。放心,这件事,我们不叫大牛和大妮知道。只当没这个事。将来,等我们闭眼再说……我明白姑奶奶的意思了,只要我们不死,它就永远不会见光。我们只图有个儿子将来能照应我们,能养老。其它的不敢想,也不能想。至于说辅张大花费,也绝无可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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