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恒一头雾水,道:“怎么了?!”
张强好像猜到了点,也不敢肯定,这脸色就渐渐的不怎么好看了。
“怎么了?!这到底是咋了,说啊……”张恒道。
“给她一个机会,”张融融道:“若是她不跑,这孩子,还有点良心,就有的救。若是真敢。家里就得修个笼子给她住了!”
“只要不跑,”张融融道:“甭管是真服软,还是假服软,我们都好好教她,教的好,以后万事都强。若是教不好,哪怕她只是装,装到了年纪,说个像样的亲事,就嫁出去得了!她与大妮,到底心性不一样!给与嫁妆丰富,又有手艺,去了夫家也有体面。只要不作,日子不难过。将来她怎么过日子,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,都是她的事。指望她感恩,兴柱,你还是别指望了。都说三岁看大。有些知道好歹的孩子,三岁就知道心疼家里人了,有些不知道好歹的……”
张兴柱眼眶红了,点了点头,良久道:“……给与一份丰厚的嫁妆,也算对得住她了。她若是乡下丫头,只怕还得换回财礼家来,哪有什么嫁妆?!我这个当爹的,也算对得住她了,也对得起地下的婆娘了。到底是我不对,没教好她。”
张恒越听越不对,道:“是说小妮么?!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!”
张兴柱便简单的说了说。
张恒大怒,拔腿便要去找小妮算帐。
张强拉住他,道:“这么大的姑娘了,你去还能管得住她?!她肯听你的。平常都不爱睬你!”
张兴柱道:“这个是来要债的。”
说罢叹气。
“以后家里的事,不要再叫她晓得,”张融融道:“家和万事才兴。她幸亏是个女孩子,若是不好,嫁出去也就罢了,自有她的造化。若是个儿子……家里要做大事的时候,是这样作的,将来什么事也做不成,只会把家给拆散。你们知道,那些大户人家除孽子是怎么除的吗?!”
“一包药,事了!”张融融冷冷道。
张强张恒不寒而栗。
“你们年纪轻,不知道祸害只要露了头,就一直要祸害。”张融融道:“不然得家破人亡啊。今晚,就先看看吧。你们也不用难过。索性是个女孩儿。便是将来嫁远些。眼不见为净,也算对得起她了。她心气高。就给她攀个好点的门第。以后怎么活,是她自己选。”
张恒心中难过,觉得张融融有点心狠。因为他虽然也烦小妮,但绝对说不出那种决断的话来的,什么一包药事了的话来。
这太可怕了,简直超出他的认知。
张强也有点茫然,事情到这个地步吗,不至于吧。
张融融看他们一眼,就知道这两个经的事还少呢。
不是她危言耸听,有些事情一旦露了头,只会越来越糟,直到一次又一次的撕裂,毁掉所有关系,不然为什么叫祸害呢?!
只有张兴柱活到如今,已经活明白了。能理解为什么这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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