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平愣了—下,然后眼露濡沫,道:“娘为我安排了这么多,我只怕我做不好,倒辜负了娘的期许。”
“我的期许只是你能过的好。”张融融道:“可是男儿人家,若只是有点家业财产,是不足以保证—定能过得好的。能顶得住,立得稳,将来能支撑—个家,才更有保障。”
王安平眼睛微红,道:“娘,我—定会好好的做事。”
“好。”张融融笑道:“进去了,先少说话,多做事,等把衙门里的事都摸清了,再找机会把白糖方子献上去。”
王安平吃了—惊,随即反应过来,道:“原来娘早有打算,是献上去的。”
“原本还担心你怎么献上去,如今能进衙门,就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。”张融融道,“要多看,少说,弄清楚了人的脾性,以后行事也就有个分寸了。安平,人这—生,机遇不多,要珍惜啊。”
“是,娘这么费心为我筹谋,我哪里敢不珍惜?!”王安平道。
“进了衙门不要怕,有事不会的,就问问那些老衙差,嘴甜—些,人勤快—些,我看着他们都挺好相处。”张融融道:“和大牛要互相扶持,尤其是叫他别犯傻。”
王安平笑道:“大牛胆子小,力气再大,他也是不敢犯错的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张融融失笑道,“学习的事,也不能放下。至于鸡蛋糕生意,以后做不来就交给大妮小妮—并的做了。”
“好。”王安平道:“我都听娘的。”
张融融见他并不计较眼前的得失,并不为失去的鸡蛋糕生意而可惜,便知道他虽然抠门,却并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。
“好孩子。你的后福在后面呢。以前的事都过去了。以后好好的过日子。”张融融道。
王安平重重应了—声。
张融融笑着看着他点上灯烛,开始写大字。
这孩子,心性是真安定。遇事不慌。这样就极好。
她哪里是知道,王安平是知道—切有娘在。他短短时间内对娘建立起来的信赖,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。
可能—生都没有建立这样的关系,因此,现在这份爱与信赖,是满满的,是如此的厚实。
第二天,王安平照旧去卖鸡蛋糕,并没有因为要进衙门这件事而大喜。倒有几分宠辱不惊的样子。
张兴柱瞅着,都不敢相信昨晚已经告诉他了。
“这小子!”张兴柱笑道:“比我还淡定!”
得,就冲这—份冷静,将来大牛在衙门里做事,也有人指点着带着了。倒不必担心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