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大牛本来被指责,心里有点怕,也有点委屈的,但一说他是逃犯,便哼哧哼哧的上前道:“我是良民,不是逃犯。你不要瞎说!”
他粗声粗气的,捏着拳头,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模样,再加上脸上的伤实在骇人,一时叫众人都一愣,更怕他是什么坏人,一时也不敢惹他,只在那哭嚎说衙门包庇王婆子。
马大夫一乐,对张兴柱道:“你家这女婿,可挺有意思。”
说罢去与衙差解释了,说他是季家村的人,这伤可不是在外面□□架弄的,是季家兄弟分家,他憨厚,又最小,白挨了多少拳头,才这么的背,因生的五大三粗,倒被人误会不是良民,还望衙差不要以貌取人。
衙差们听了,便笑着过来拍了拍季大牛的铁臂,道:“今天多亏了大兄弟。大兄弟这一身力不赖啊。”
说罢捏了捏这肌肉都没能捏得动。
季大牛憨厚的笑,挠挠头,不好意思的道:“我天生力大,吃的也多。家里油坊活重,我做的多,时间长了,力气就更大了。”
衙差们有点眼馋这力气,便道:“你识字不,要是识字可以来衙门打杂,若是县太爷能瞧得上,你便是混个得力的职位也不难,咱县里,用人的地方还多着呢。”
季大牛一阵茫然,也不懂这里面的意思,只憨厚的道:“不行的,我要跟着媳妇做生意的,我没空打杂的。”
马大夫听着都为这傻子急,这可是吃公粮的机会啊。便忙道:“以后要打杂,找他就是了,他就是性子憨厚,其实要使力气,他有的是。若是能得县太爷看重,也是大福气。”
“我向县太爷推荐推荐,用哪个不是用,有这样力气的少,不在衙门里混实在可惜了。”衙差笑着走远了。一面还朝着这边的季大牛指指点点,又比划着他身上的肌肉这么硬,一面在那笑。
主薄可真是弄了一身的汗,把事情处理好了,看到季大牛,笑道:“今天多亏了你,我会为你表功的。你这一身,生不逢时啊。若是生在乱世,少说也是一个顶级战将。”
像这种大力士,在冷兵器时代,那是能当坦克用。所谓一夫莫挡,万夫莫开就是这一类人。
季大牛只笑,道:“我只想本分和媳妇过日子,才不要当什么将军。”
主薄一乐,拍了拍他,便跟着衙差们去处理被捆起来的人。
人群也逐渐散去,还有些跑来跟张兴柱笑道:“今天多亏了你这女婿,要不是他,这事难收场。兴柱,你是有福气的,你这女婿若得青天青眼,马上就能吃上公粮了!”
“他性子憨,哪里敢想这个?!本本份份的过点小日子就好了。”张兴柱笑道:“哪里敢想那个。”
众人都以为张兴柱谦虚,便笑着走开了,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季大牛怎么凭一人之力推倒了几十人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