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儿子夺权了呗,能不蔫巴吗?!张恒呵呵笑。
张兴柱便道:“当初若不是季家做的太过,我也不至这样,若不是看在大牛份上,这个亲早就毁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”老汉叹道:“咱们汉子看人的确是差一点,当初你要是多打听打听,尤其是找妇人打听打听,也许这个亲就结不了。咱们汉子看这个家世是无有不好的。其实你是不知道,他们家的人缘在咱村里多差。不过大牛这孩子是不赖的,很是忠厚。哎,反正亲也结了,悔也无用,看在他的份上,亲家就当半个儿子一样的疼吧。他在村里也受罪。他那三个兄长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张兴柱有心道:“当初可是有什么讲究?!”
“当初他们老大媳妇差点被季老娘给逼的跳了井,娘家也不管她,后来,也是拎着刀差点要砍人,这日子才算过下来了。”老汉道:“他家老大也不是个好的,阴里坏呢。”
张兴柱心中咯噔一声,道:“早知如此,肯定要找人打听打听。”
张恒道:“怪不得他们闹成这样,大牛的大嫂还敲着锅说什么家破人亡,早死早超生,是恨着他们季家呢……”
老汉点头,季大嫂趁着这几天闹腾可没少嚎丧。说出来都丢人!虽说当初她可怜,可是现在这作态,其实弄的季家村的人都挺没脸的!
老汉看日头不早,也不肯多说了,只道:“得回喽!”
张兴柱客气的道:“老哥哥来我家吃饭吧,都是现成的。”
“不成,不成……”老汉连连摆手,笑呵呵的道:“亲家太客气了,我得回喽。”
说罢挑了扁担麻利的家去了。
父子二人看他走远,便收拾了东西扛了回家。
将这事与张融融说了,张融融道:“比不患寡而患不均更麻烦的分家方式,就是这一类!”
张兴柱道:“人人都觉得自己最辛苦,结果人人都想多分一点,可不得打成狗。不管有钱没钱,都未必与幸福相干啊!”
季家老爹老娘可不就心气全蔫了吗?!
多子未必多福。张兴柱摇头。
张融融道:“大牛保些田产就很好了,估计油坊和祖宅是不可能有他的份,他既不在村里,以后油坊的产出又不用他出力,哪里可能会再叫他沾手半点利益?!我估摸着还会有些浮财分。季老娘老爹不可能亏待他。毕竟是忠厚的小儿子,又一心一意的要为他算计,估计会给他不少浮财吧。等分到了,不拘是叫大牛带来,还是季老娘季老爹给他收着。都别叫大妮沾手。无论是置业还是什么,咱家可以出面帮着去看看,介绍院子或是铺面什么的,但是生意的事别搅合到一块去。大妮呢,还是住我们这,不吃亏。不是说放着钱财不要的道理,而是要了这钱,毕竟烫手,亲家一直盯着呢,但凡有一丝不对劲,就说是咱张家摸走了大牛的,这可使不得……再则大妮真用了大牛的银子买的院子,他们老两口一来住,呵呵,叫大妮去做伺候人的婆子去呢,还是当掌家媳妇去呢?!担了名,却还是花钱还要被人盯着,哪得自由?!说出来还好听,说是大牛为了大妮来了城里,不仅带来了钱财,还带了他们,弄的他们名声好好的,大妮有苦说不出……”
张兴柱来回踱步,道:“成,就叫大妮跟着我们住,我就不信那两个不要脸的敢来我们家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