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!
张强听着不对,总觉得哪里是被忽视了。
那边陶氏和李氏一边做饭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呢,陶氏听到这,对李氏道:“这一跳怎么就跳到怎么安排上来了?!这亲家还真有意思,我都没想到,我还以为会掰扯到打起来呢。以前的事就揭过了?!”
“不过这盘算倒打的精,买了城里的宅院,哼,说是给大牛住,将来他们两个老的往那一住,还不是要大妮服侍侍候,我怎么听着,这是赖上大牛和大妮的意思了呢?!”陶氏哼笑道:“就这季老娘,一看就不是好货,真跟大妮住,大妮能被拘束死。虽没了兄弟和妯娌,但这面相,呵呵……”
李氏嘲讽道:“枉你平时最会算计,最聪明,怎么,没听出来?!”
陶氏一听大嫂说话就想翻白眼,什么叫最会算计最聪明?!呵呵!
她也懒得呛她,白她一眼。
李氏道:“这句句的意思是不担上门女婿的名,但却担了上门女婿的实,先说是买宅院,其实意思是说要公爹也出一份子呢。”
陶氏吃了一惊。
见李氏一副得意表情,一副你竟没看出来,真是枉负了平日的聪明的德性,陶氏就想翻白眼。
“果真?!”陶氏道。
“这哪里是来闹的,这是来算计的。估计来的路上就合计过了,不得了,这两个老人精,不负他们为大牛说一城里姑娘的算计。”李氏哼笑道:“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失去一个儿子的补偿?!”
陶氏琢磨着道:“人精啊,精到这份上,呵呵。刻薄还人精,这成精了,要用到做生意上,其它家油坊还有什么事儿?!全是季家发财了。”
李氏道:“不是低头的人,突然低头,自然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呗。连这也看不清白,白聪明你了。”
“大嫂!”陶氏瞪她。
李氏暗笑,也不再说了,只道:“现在是哄着公爹掏一点,他们先提的,公爹不掏像话吗?!等买了宅院,他们在村里呆上几年,等老了,往大牛那一住,谁还能不孝顺爹妈?!现在看,是他们家失了儿子,咱们家得了半儿子,是咱们家得了便宜,其实长远来看,儿子还是他们的儿子,孙子是他们季家的孙子,儿媳妇还是他们季家的儿媳妇,宅院也是他们季家的宅院,好盘算呐。不愧是能把四个儿子养大成人还娶亲,把生意做大的人,厉害极了!啧啧!”
“……”陶氏听的在那砸嘴。
小妮却唬的脸白白的,王安平垂着眼皮,心里对人性更有一层领悟。这就是人性啊,大多数时候,要么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,要么就是为了短期的利益不想被损害,而隐忍的人,则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了。
季老娘这算计,也算是卧薪尝胆了。
这点心思,张兴柱能听不出来?!便道:“大牛刚来县城,还没站稳脚跟,先在我们这住着也没什么,若说占了我张家的什么,大可不必担心,这院儿是赁的,大妮跟着姑住,也能尽尽孝心,这孩子我自小没怎么教好,她没个娘疼,如今也叫老姑教上一教人情世故,养的也太胆小了些,有什么事,得叫家里知道才是,当初只一个人忍着,有个什么意趣,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,尽管在这住,大牛也住这。老人家也寂寞,大妮懂事,也服侍几年再说吧。也叫她尝一尝被长辈疼的滋味儿,这孩子,有时候,真不是我说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