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心态,稳稳的,是另一个老姑。
反倒是张兴柱自己还搁那担心的不得了,心里是既放不下,又恨的不行,虽然嘴上不说,可是心里刻薄的可是把王家兄弟骂了个臭死。
王安和来的虽然也莫名其妙,但那王老大,是真的没心肝的货色了。
至少来看看,也不像送节礼,也不是送米粮,就只是看看,但至少还看看了呀。
那王老大倒好,仿佛老娘真跟死了一般。不是东西!
张兴柱高兴老姑和安平完全的不在意了。但他自己却不是一时能放得下的。想到王安和一副不是来送粮米的德性,就只在心里哼哼的冷笑!
张融融瞅他一眼,得,他气性大,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。虽然嘴上不说,那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王家兄弟的样子,倒是好笑,又叫人暖心!
“我不见他们,是绝了他们的念想。”张融融笑道:“但是安平得面对,得出面,比你好使,他是亲儿子。才能周旋。不然将来若有个什么,还得闹事!”
张兴柱当然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心里酸溜溜的,哎,自己个儿要是老姑的儿子,该多好。
可是世道就是这么个世情。做侄儿的哪怕比儿子做的更好,更有心,在血缘上还是差了一层。
“你除了没从我肚子生出来,与儿子又有什么区别?!”张融融心软道:“你就放宽心,就当锻炼锻炼安平吧,你就在后面看着点,指点指点。我啊,有你和安平两个孩子,就行了!”
张兴柱听的眼花花的。
年少时的相依为命,处出来的情份,终究更坚实更可靠。不是母子,胜似母子的情份,谁又能夺得走呢?!
“快端午了,得包粽子喽!”张融融笑眯眯的道:“你与其操心这些有的没的,还不如去看看粽叶,在那愤愤不平有啥用?!”
得,什么也瞒不住老姑。张兴柱起了身,道:“那我先去街上转转,一会子回来吃饭!”
张恒回了家,见家里气氛不对,便道:“咋了?!”
“哼,你的二表叔来了,巴巴的带来二盒糕孝顺老姑呢……”陶氏阴阳怪气的道。
张恒呸道:“什么二表叔?!呸呸呸,我可没有福气有那种二表叔!嘿,王家还真来了?!臭不要脸!恰我不在家,不然指定要骂他们。”
“走了,爹不高兴,臊了一通,饭都没留,人就走了,叫表叔送走的,”陶氏道。
“留他饭?嫌家里饭多着还是怎的?!“张恒冷笑道。
“你干啥去了?!”陶氏道。
张恒小声道:“去看了看布行生意,嘿,真别说,生意是真不赖,我蹲半个上午,看他们卖出去八匹布……”
“八匹?!”陶氏吃了一惊,道:“这个色儿这么好卖?!”
“染上了不掉色,耐穿,能不好卖吗?!”张恒可惜的道:“家里可惜不能保住这方子,不然,这钱哪用得着别人家赚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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