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氏见亲家母在,也不好说他什么,任他走了。这才笑道:“恒子和大哥都是顶孝顺的。兄弟二人不拘谁在辅子里,另一个一定常去看老姑奶奶和公爹,恒子这几天更是上心,跑的我都喊不住他。”
“是该这样,长辈是该孝敬着,”朱氏客气的笑道:“若说和睦,但凡有兄弟的人家,再没有比恒子和强子更和睦的了。都说打虎亲兄弟,这话半点不假。要不分彼此才好呢。”
“亲家母这话极是,”陶氏一面切菜,一面笑道:“辅面兄弟共同经营,公爹虽搬出去了,可家里伙房啥的,哪怕是做件衣裳,也是不分家的,我也常和恒子说,要多敬着大哥大嫂。便是大房多做件衣裳,多一张嘴,也很不必在这件事上较真。我也不是那不晓事的,只为这一件,就与左邻右舍似的打闹个不停,没的叫人笑话。”
朱氏笑的有点意味深长,哦,意思是大房多一口人,不过是多一张小孩子的嘴,这般说着有啥意思。
她笑着客气道:“那也只是一时的,说不定你肚子争气,将来生的比大房还多呢,他们当大哥大嫂的,哪里计较哪一房多一口饭多一件衣裳的?!”
陶氏笑嘻嘻的道:“亲家母说的是!”她至今还未生下儿子,这心里一听这话就堵的慌。
天色渐渐黑了,张强先回来了,与丈母娘打过招呼,便问,“老二呢?!”
“出去了,说是为姑奶奶办件了不得的事儿,”李氏道:“神秘的很。”
朱氏道:“老大啊,你也别没事总钻辅子里,多往那边走走,长辈总要孝敬的。”
“哎。”张强应了一声。
李氏白了他一眼,道:“死脑筋,表孝心都不如二弟!”
朱氏啐她道:“也不知道给男人留点体面!再浑说!”
李氏不吱声了,隐隐的叹了一口气。
这世上哪就有完全无忧的生活呢?!陶氏是个精明的,二弟更是。与她们相处,有些嫌隙也不会在明面上,有些语气里带的刺,刺起来扎的人疼。
如今辅面一起经营,吃饭都在一起,这人情往来,过年过节的花用什么的,不说嘴?!哪怕是多一个儿女多一张嘴,年节里公爹多给大房孩子一个红包,都要听一听糟心的话。李氏嘴也不算太甜,人也没陶氏会来说会说话,有时候听到糟心话窝心起来就特别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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