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兴柱叹了一口气,没说什么。老二虽说的不难听,可是意思也摆明了,就是能不能卖出去,可说不准,话多,也把责任给推出去了。不揽事的态度。这老二,是真的鬼精。
张兴柱欲言又止,看着张融融。
张融融道:“分家的事就别再提了,不然真成了我的罪过了!”
张兴柱一脸郁闷,也一脸羞惭,良久道:“不管如何,总不能叫姑在家里住的真生了怨,那我真的大罪过了。索性不分家,但我还跟着姑过,等找着小院儿,我跟着姑搬过去。”
张融融想说什么,张兴柱道:“就这么着吧。姑要再说,侄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摆正心态了!事情万万都不随心,我还能有啥用?!”
“行吧。”张融融也算妥协了。
堂屋里发生的事情,陶氏都是用心听着的,见张恒回了屋,便跟过来道:“……这又是赁小院又是卖方子的,怎么这么能折腾!?赁小院得花多少钱去?!这一进一出的,虽未分家,还不是全搭姑奶奶一家身上去了?!”
张恒横她一眼,道:“留咱家里,你伺候?!”
陶氏听的气不打一处来,冷笑道:“我伺候就我伺候,说的我好像不孝长辈似的。只怕是我想伺候,公爹也怕姑奶奶在咱家里受了咱的气,看了咱的眼色呢!”
“你既知道是爹坚持,还想说啥?!”张恒道:“爹是铁了心,你就闭嘴!”
陶氏气不打一处来,噎了噎,道:“方子又是怎么回事?!她老人家哪来的方子?!一个农村老太太,能折腾出什么破方子来,别是骗人的。到时候卖不出去,哄公爹给她银子罢?!这要是真这样,今儿这个方子,明儿那个方子,家底还不得被掏空去?!这样还不如分家呢!”
张恒白她一眼,没吭声。
陶氏见他不悦,道:“我这也是说句气话。分家是不能分的。”如果还想在县城里过下去的话,老子还康健,哪家有这样还分家的?!不知道得怎么被人骂死。
陶氏见他不吱声,当真是气急了,也不能多说,只骂道:“我就不信你不会这般想。这个事,你得想法子顶回去才行。若不然以后你挣的银钱,全填那一家子了。你可想想吧,一年到头,靠个辅子活着,才挣几个钱?!你可自个儿想想罢。”说罢便出屋做饭去了。
因为要避嫌,王安平都不怎么出屋,在西厢里闷土豆似的。好好的男儿,真的要闷成土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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