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种饮法?倒不知是什么滋味,今秋一定试试。”
以宁茶泡好,给两人各沏了一杯,起身说:“我的任务完成了,你们安心说正事儿吧,我这就出去了。”
萧瑮嘱咐:“别走远了啊,就在附近转转。”
以宁笑着点点头走出营帐,萧瑮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,竟然望得出了神。
徐辉寿泯了口茶,故意提高声音说:“难怪夫人要亲自烹,这茶的滋味,果然出新,夫人好茶艺。”
萧瑮回神:“内子是有些微末本事。”
“王爷前来,就为请末将饮这一杯茶?”
“当然不是。前天,本王在平城遇到王氏余党,险些丧命,运气好,不仅得救,还将余孽尽数清除。”
“好事啊。”
“对,是好事,不过生死一线,让本王看明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末将洗耳恭听。”
萧瑮道:“什么都不比命重要,人活着,应该舒心一些,别忙忙叨叨到头,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些什么。”
徐辉寿笑问:“王爷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,还是说给末将听的?”
“都有吧,本王有意退出朝堂,不再理会国事,安心过自己的生活。”
徐辉寿听到颇有些惊讶,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他,从小担惊受怕的长大,现在大患已除,在别人看来是一展宏图的时候,但是急流勇退,未必不是智慧,王氏覆灭了,肯定会有别姓世族崛起,新皇上位,等朝政慢慢理顺了,下一步就是收拢军权,周王面上只是领个闲差四处督军,但是军事上的决策权可能比先皇还大,更不用说人心和威信了,那时候他的处境可就难了。徐辉寿道:“王爷悟到这层,想来真的是厌了,特意来永安,是有事相求?”
萧瑮点头:“想请将军放下些过往,辅佐新皇。”
徐辉寿只是抬手喝茶,并不答话,萧瑮继续说:“本王知道,大哥的事情将军一直很自责,这许多年一直避在永安,就连一起长大的几个都不怎么联系,万事无不尽,将军是时候该走出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劝我放下,毕竟这些年只有你还一心追着往事要为他报仇,我很惭愧,并没有帮你什么,只是把自己关在永安城,和肖将军一起训练骑兵,眼下这仇算是报了,我总会解开心结的,只是辅佐新皇,我没有那么大度,跟他也没什么兄弟血脉的感情,恐怕帮不了你。”
萧瑮道:“将军算是帮大哥完成了遗志,他一直对骑兵寄予厚望,要是他活着,我天历朝的军容要比现在好看百倍吧。只是,他这仇还没报完,王氏一族在军中并无多大势力,如何调得动五千精兵,围剿赤底,想来是和军中人物有所勾结,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。”
徐辉寿皱眉道:“不是玄铁军中,王家的人暗杀?五千精兵围剿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