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瑮依然把以宁背起来,想了一下说:“会不会是个人间仙境?”
“要让你失望了,不是人间仙境,恐怕是一堆废墟,我可能找到我大师父以前的家了,那种测风的石柱子,大师父说只有她们家里有,刚才外边,左面不是也有树林嘛,从那边出去应该就是王安.邦的据点了,这两边原本是一姓,分立而治,后来这边越来越好,那边的人眼红,勾结外人叛乱,想把这边的人都杀死,但是这边高手很多,拼死抵抗,最终是两败俱伤,我大师父的祖父在慌乱中安排我大师父的父母出逃,自己却和敌人同归于尽了,一把火把整个家烧了个干净,那边人想要得到的医书,巫书,武功秘笈,也全部在大火中变成灰烬,活下来的高手,把那边也毁得差不多,然后在那边的尽头处,这边开始的地方设了两个树林阵,应该是不想让外人打扰到在这儿安息的灵魂吧。”
以宁说完,两人正好走出树林,眼前是一片焦土废墟,一直蔓延到很远处的山脚下,时间流转,原本平整的地面上长出了荒草,祭台上的木桩石柱歪歪斜斜,除了风声,还有乌鸦和斑鸠,不时的叫两声。
以宁从萧瑮背上下来,跪到地上,萧瑮也跟着她跪下,以宁道:“以宁代大师父,二师父,玄空师父,还有天歌,给先祖磕头。”以宁俯身下去,身边又多了一个人,撩了衣袍跪下,以宁起身看到天歌,天歌笑着对她说:“我的我自己来。”
以宁看到她身上有血:“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有。王安.邦我已经杀了,别的那八十几号人,方佺和吴山在解决呢。你叫我的时候,我正好在你平城的小院儿里,就让他们一起过来了。”
“难怪了,来得还挺快。”
天歌看到她和周王身上都湿哒哒的:“你们掉下水了?”
以宁点头:“我们从那边山头上跳下来的。”
天歌皱眉:“疯了吧你!”天歌把手伸到以宁脖子上给她号脉,面色凝重的说,“宁儿,你听我的话,回去住几年吧,你的心脉禁不住这样大起大落的,你能不能别再胡闹了!”
天歌很少对以宁这么凶,以宁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身体,嘟囔道:“我没有呀,那不是被逼到绝路了嘛,人家一剑要刺过来了,跳,还有生路,不跳,你这会儿恐怕在帮我收尸了。我不是在胡闹,你凶我干嘛呀。”
萧瑮在一旁又是自责又是心疼,搂着以宁对天歌说:“谢兄,是我不好,你放心,这是最后一回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天歌叹气:“罢了,我老是忘了,她现在也是你的,不再只属于我了。”天歌站起来,拍怕身上的尘土,“起来吧,咱们进去看看。”
两人起来,三个人往前走,以宁拉住天歌的胳膊跟她说:“你别生我的气,他是我的夫君,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,对我而言是一样重要的,没有孰轻孰重,我会为了他这样,也会为了你这样,谁叫你天下无敌,如神似鬼呢?”
天歌释怀的笑笑:“我不生你的气,是我来晚了,我猜王安.邦可能在这边,就立马从灵安赶过来,没想到你们胆子那么大,竟然单独两个人来爬山,就是我被八十个高手包围,也未必能全身而退,何况王爷还带着你,幸亏你们两个没有傻到缴械投降,王安.邦把那边的刑具全整修过了,不是为你们准备的又是为谁。”
以宁打了一个寒颤:“还好我拦着,那些刑具,看图我都疼,不如死了算了。”以宁拍了萧瑮一下说,“还好你没犯傻。”萧瑮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。
三人走到看似是中央建筑的地方,天歌在废墟中看到了门上掉落的匾额,吹去上面的灰尘,以宁念出上面的字:“临,风,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