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听到肃王有了未婚的妻子反而笑了,问太后说:“这么多年了,阿松怎么又开窍了?”
太后道:“你自己问他去,哀家还把话撂在这儿,肃王和那丫头的婚事哀家已经准了,诏书上的章也盖了,趁着这次把他们的事情办了,也了了哀家一桩心事,从今儿起,你们把眼睛都擦亮了,周王府的人就是在宫里杀了人,也先绑到寿康宫去,别以为哀家要瞎要聋了,治治你们还绰绰有余!”
太后说完起身要走,皇后问道:“母后,惠妃您想如何处置?”
太后道:“皇上看着办吧,哀家的话可不管用。”
惠妃瘫坐在地上,等候皇上发落,皇上喝了口茶:“太后生气,寡人不罚你就是不孝,念你进宫日子还短,不懂规矩,就罚俸半年,禁足一年吧。”
皇上罚的并不很重,惠妃身后有宋家,面子还是要给的,只是这一年里头会有多少事情发生,谁都讲不明白。
太后知道皇上没有罚惠妃板子很是震怒,气得一病不起,皇上为安抚太后,命惠妃自领二十板,这二十下打得不轻不重,但肃王暗中打点,换了自己相熟的太医给惠妃医治,据闻那日之后,惠妃再没能下得床来。
……
四月十五,是个大吉的日子,梧桐一身红衣坐在镜前,雪海,青烟,碧荷三个人围着她,梧桐一向打扮利落,很少佩戴钗环,今日大婚,难免好好装扮一番,肤上抹了香粉,比平时白了许多,以宁亲手帮她修的柳叶细眉,显出她水灵灵一双大眼睛来,她鼻子本来小巧,今日唇上鲜红,步摇垂穗,盖住了往日的一抹英气,举手投足都是女儿家的姿态了,雪海道:“咱们梧桐很少打扮,其实是个大美人儿。”
梧桐害羞:“念及今生只这一次,梧桐才肯如此装扮,不伦不类,面目全非。”
青烟在给她理衣:“打嘴,说的什么话。”
梧桐笑笑,碧荷拿过红盖头来帮她盖上:“起来吧,出门了。”
梧桐走到前厅,给师父磕了头,天歌在外头站着,梧桐出来就把她背上,送进了轿子,没有放鞭炮,没有礼乐,肃王打马在前,一路往肃王府去,肃王府张灯结彩,但是没有喜宴,一样安安静静。此刻两人对席而坐,肃王盯着梧桐看,并不说话,梧桐害羞地低头,肃王道:“你如此打扮,真是有些不像你,都不大认得出。”
梧桐有些累:“王爷莫要絮叨了,合卺酒毕,就着榻吧。”
肃王笑:“夫人竟然比我还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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