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事。”
以宁和萧瑮在肃王府逛了一圈回来,以宁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,萧瑮问她:“还在担心梧桐?”
以宁点头:“她在王叔那里,我既放心,又不放心,你说,他们两个算是有缘吗?”
“你自己也说了,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。平日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通的,怎么这件事老也想不明白呢?”
“有些事情简单,一眼就看穿了,没什么好寻思的,但是这事儿吧,太难说了,我就是怕她委曲求全,几个里头就是她最不会为自己打算,我怕她吃亏。”
萧瑮笑道:“你这么护着,她想吃亏也难。”
以宁撇嘴道:“干嘛笑话我,我就是护短一点嘛,谁还没有毛病了。”
“喏,自己承认是毛病的啊,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“我发现最近跟你说话,老是被你带的没个正形,我问你,韩王那里,你怎么打算的?”
萧瑮正色道:“自然是,劝他不要妄动了,五哥母家与丞相一派颇为不和,他也算吃了很多年的苦头,如果是他,我还是想保下他一条命来,不能因为一时心迷,做这些有误国邦的事情。”
以宁点头:“那就要好好说了,到今天这步,他应该谋划已久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那天晚些时候,肃王进了宫,皇上知道西番人密谋为害京城,怒不可遏,下令加强皇城守卫,并令肃王暗中彻查,肃王自然料到皇上会如此安排,至于查出什么结果,还得等周王与韩王聊过才能定夺。
天歌追查时,发现那批火.药此时已经转移到一个商铺的后院,那个地方面上的老板是一个姓袁的,其实为韩王府总管邵伯希所有,天歌还在一个西番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很陌生的纹身,她把那标记画在纸上,探访了好几家古董玉器行都没有问出眉目,终于在石器轩遇上了认识的人,石器轩的掌柜拿出了一块玉佩,那玉佩上的花纹与天歌所画一模一样,掌柜也是问了子虚阁的人才知道,那是西番王亲卫独有的标记,世人鲜有认识的。天歌知道后立即知会了萧瑮。
萧瑮觉得事情再清楚不过,就去了韩王府上,他们兄弟虽不亲近,但年少时也一起读过书,并无太多嫌隙,萧瑮开门见山,与韩王讲了此事,韩王起先佯装不知,但是萧瑮不仅掌握了火.药的去向,连京兆府的事情都一清二楚,韩王自然无法继续装傻,强硬道:“我并非与西番皇庭勾结,只是买了西番的高手行事,如今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”
萧瑮问:“五哥想杀谁?”
“太子,皇后,丞相。”
“心还不小,难怪要通敌叛国了。你有本事把东西运进来,自然能运出去,如何不得不发了。”
韩王道:“老七,外面还不知道,我外公已经不行了,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天,我要是这会儿不行事,等我外公没了,真的没人能牵制丞相一党了,到那时候不是就更没机会了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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