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香一愣:“吃这么久?哎哟,又得费许多银子。”
以宁知道她手上没有经济,一向吃王府的月例,再有恐怕就是宫里的赏赐和王爷偶尔的添置,也不是能换现银的,不过也没想到她吃药都不大舍得:“我看了方子,没什么贵重的药材,怎么说也是我家的医馆,不会叫姐姐花费太多的,把病根治了才是要紧,宫里的御医是会省银子,省的有用嘛。说起来我还要问呢,姐姐从前看病吃药是什么章法,药是自己抓还是府里给抓?”
蕴香道:“看病都是御医看的,我没有过急症,所以没叫过外面的郎中,药是自己抓,不过咱们府上有专门煎药的地方,也有专门煎药的人,但这也算是私密要紧的事情,久了都自己院里煎,没人往出送的,我也没留意过,不知道煎药的地方还在不在,只怕早已荒废了。”
以宁点头,随口道:“地方荒了,恐怕开支没荒,这些银子都落在那些身强体健的人手里,你呀,不闻不问,连自己也亏待。”
蕴香低了低头:“我不爱跟她理论这些,王爷生气,沐儿受她连累怎么办。”
以宁轻哼:“你这心简直比亲娘亲,给你养得了。”
“我哪有这样的福气。”
“亏你是贵妃娘娘亲手调.教出来的,真憋屈。”提起贵妃,以宁又问,“二姐,宫里来的御医,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吗?”
蕴香想想说:“我隐约有些印象,从前是一位很老的太医,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就换了个年轻的,我记得是姓高,人有些胖,好像这几年都是他了,再没换过人。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随口问问,这位高御医也是个荒唐可笑的,哪天进宫得跟娘说说,这种人走路都得避着。”
“那么多大夫,医术有高就有低吧,以后避着就是了,最好一辈子也不用和大夫见面了才好呢。”
以宁笑道:“姐姐好好保重,自然健康长寿。”
“对了,你知不知道沈六那帮子人怎么处置的?”
以宁摇头:“已经处置了?还没人告诉我呢。”
蕴香附在以宁耳边,把那几个人的情况跟以宁说了,以宁听到只是点点头,蕴香问:“是不是罚得有些狠了,虽说是罪有应得,但是这样做,又叫人记恨不是。”
“已经打了吗?”
“听说还没,好像说先关三天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关三天够他们反省,以后就知道怕了,也让他们瞧瞧自己主子的面目,王爷说是这么罚,到动真格的时候,我叫个人过去求两句情,自然就没有这么狠了,他们要是有心肝,还会记着我的恩,咱们王爷知道轻重。”
王爷一向雷厉风行,蕴香原还想不明白关这三天做什么,以宁一说她也觉得很有道理:“了不得,一个做的叫人猜不透,一个什么不说全知道,你们聪明人真是不给我们凡夫俗子留活路,还好没跟你们作对,不然早叫你们吃干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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