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夫解劝道:“王府不比咱们家里,有些事情就是难说,事归事,小姐千万有话好说,碧荷的事情你也别动气,伤到自己身子不值当。”
“我晓得的。”
待以宁送完刘大夫回来,雪海几个起来,知道这边闹的事情,都赶过来守着碧荷,萧瑮也听说,过来坐在正厅里和小武说话,以宁看到他只当没看到,进屋里来,雪海和梧桐正商量着怎么把碧荷送回她自己屋里,以宁进来说:“别的倒没什么,就是怕她疼。”
碧荷忍痛:“没事儿,我忍忍就回去了,总在这儿给二夫人添乱不是。”
蕴香道:“说的什么话,你就是在这养着也不打紧,还是先不要乱动吧。”
以宁摇头:“得回去的,先不说麻烦不麻烦姐姐,在这里,碧荷自己心里就不安生,怎么养病啊。”
碧荷应声:“就是这话呢。”
以宁过去扶住碧荷,柔声说:“来,咱们先坐到榻边来,慢慢的,先坐着稳一下再站起来。”
雪海道:“碧荷是面前受的伤,背不得,我记得咱们库房里有一坐小抬轿子,把碧荷抬回去吧。”
青烟也记起来:“我知道在哪儿,这就去拿。”
蕴香拉住青烟:“你叫玳全他们跟着去,你们院里的几个都受了伤,喊玳全他们跟你去拿了轿子来,一会儿送碧荷姑娘回去。”
青烟点点头跑出去,以宁扶着碧荷,感激的看看蕴香:“多谢二姐。”
“傻子,谢什么。”
榻边,碧荷刚坐稳了,提气想要开口说话同二夫人道谢,胸中却是一滞,猛地吐出一口血来,全吐在以宁身上,以宁并不躲,反而更紧地搂住她,怕她倒下去,众人惊呼着涌上来,以宁摆手道:“不打紧,是心里淤的一口恶血,吐出来就好了,吐出来就好了。”
以宁看她脸色更加白了,模样实在可怜,没忍住又红了眼眶,从雪海手上接过手绢,轻轻帮她擦着嘴边的残血,雪海心里也难受,转过头去靠着梧桐,偷偷抹眼泪。
不一会儿,青烟就拿了轿子过来,碧荷坐上去,雪海和梧桐左右扶着,就这么回了西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