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宁道:“你放心,绝不少你一块肉,我这会儿没有想法,等想好了再告诉你。”
“你打赌真的就从来没有输过?”
以宁想了一下:“好像真没有诶。”
萧瑮摇头道:“不好,不好。”
以宁纳闷:“什么不好?”
“这人呐,好胜心是个很微妙的东西,比如我这会儿输了,我就想着,下次一定要赢,但有时候运气这个东西,更加微妙,我猜,我就要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咯。”
以宁掩口笑说:“你有这觉悟,不和我赌就是了,我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们。”
萧瑮把她拉过:“这种事情,有时候就像小荞的银丝卷儿,失败了就赌气,过一阵子,又想再试试,万一成了呢。”
以宁拍他: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你,我明天就和小荞说去,你也开始打趣她了。”
以宁和手下的丫头好,萧瑮是清楚的,但是萧瑮也没想到,有一天会加入到她们之间的玩闹,这种感觉不可说不奇妙,好像能看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晚上,以宁临睡前到小书房来,打开暗柜的匣子来看,里面留给天歌的四锭金子还剩下一锭,她应该是来取过了,这么说她已经找好了地方,也不知道是在哪里,具体什么个情况,要多久时间店能开起来。
正想着,天歌就来了,以宁急问:“地方选在哪儿了?”
天歌先不言语,把以宁仔仔细细看了个遍,脸摸摸,脖子摸摸,胳膊摸摸,然后拉起她的手来听脉,老半天才放下来,以宁知道,她这是听说了遇袭的事情,担心自己身体,安抚道:“我没事,好好儿的。你快和我说说,店面盘在哪儿了,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?”
天歌道:“在盐市街,现成有个酒家,老板顾不过来要卖,我就典了来,换个名字就行。”
以宁问:“换个什么名字?”
两人相视一笑,都知道了答案,二师父最是爱喝酒,山里没处沽酒去,他就研究自己酿酒,没几年,竟然成了行家,加上山里泉水清冽甘甜,酿出来的酒十分好喝,他觉得自己了不起,酿出的酒就是神仙也喝得了,就给自己酿的酒取名叫醉仙酒,不管是用的什么酒曲,只要经了他手的酒,都叫醉仙酒。
以宁道:“醉仙居,好听得很,那里环境如何,当不当得起这个名字?”
“正要问你呢,如何布置才能当得这个名字?”
以宁想了一下:“要是暖和的时节还好说,干干净净,门窗开敞,以白纱蒙窗,白纱不要钉牢,让它风来自动,碗筷杯壶都选用一色素净纹样,后边再种几杆竹子,意境也就有了。只是这里秋冬严寒,再冷一些门窗都要上帘子的,人人求暖和还来不及,也难营造什么意境,只弄得干干净净,门框窗框上挂些碎玉就好。”
天歌点头:“这样倒也省事,醉仙二字一看就知道是卖酒的,有好酒才是要紧,那里原本就是挺清净的地方,只把用的杯杯碟碟换了我顺眼的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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