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王道:“你有这心,想来和侄媳感情挺好。”
萧瑮笑答:“甚好。”
“生在皇家,能得个如意媳妇不容易,千万珍惜。”
萧瑮点头:“侄儿受教。”
穿过王府花园,再过一片矮松就到了湖边,萧瑮与肃王站在湖边的亭子里面,看到湖里零星还有一两朵开败的荷花,荷叶倒还绿着。
以宁想蒸荷叶饭,就叫梧桐和青烟去摘几片荷叶,两个丫头划着小船,摘完了叶子不急着回去,就在湖里玩闹起来,先是青烟撩了水珠子轻甩在梧桐脸上,梧桐起先也没有反击,就只是笑笑,青烟又拨了一下,梧桐躲不过,用船桨轻轻划了水过去,不偏不倚正好浇到青烟脸上,青烟嗔道:“好啊,我闹你是杨柳枝,你还一大瓢,梧桐你真坏。”
梧桐道:“姐姐莫怪,梧桐万事认真,玩闹也不敢儿戏。”
“我手里也有船桨的,看我一招。”
青烟正欲回击,梧桐起身一跃,立于湖中石上,笑着对青烟说:“既然姐姐有船桨,那梧桐就先走一步了。”说着,她就凌空而起,踏着荷叶与石墩,几步回到岸上。
肃王起先没有在意,只觉得两个丫头好玩,待看到梧桐样貌,却再也挪不动步伐,他死死盯着梧桐的背影,这女子,怎么和宛仪长得如此相似!
萧瑮见他呆在原地,不知缘故,轻声唤道:“王叔,王叔。”
肃王依然在震惊中难以平复,意识到自己失态,他收回目光,问道:“刚刚那个,叫梧桐的姑娘,是你府上的丫鬟?”
萧瑮回道:“是林府随嫁来的,好像身上有些功夫。”
肃王点了点头,扶着亭中石桌笑着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支撑不住,在石凳上坐下,萧瑮看他有气无力,满眼含泪的样子不知所措,连忙问:“怎么了王叔,哪里不舒服吗?”
肃王摆手道:“无事,无事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心中还是如此悲痛,唉。”
“何事叫王叔如此痛心?”
肃王抹了一把眼泪:“刚刚那位梧桐姑娘,与我夫人长得有些相似,我有些恍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