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宁点头道:“我看太后和您的关系好像很不错,太后宫里的人对我都挺和善。”
贵妃道:“从前我住的落薇宫和寿康宫挨着,我经常去太后那儿蹭吃蹭喝,她老人家无聊的时候,也爱找我下下棋什么的,深宫里头,日子难熬着呢,那么多年陪伴之谊,自然与旁人不同。”
以宁知道这些陈年往事是敬贵妃心头的伤疤,不能再深聊,忙给贵妃斟酒布菜,隔着人影幢幢看了看萧瑮,见萧玖把两人的桌子拼在一处,觉得好笑,就指给贵妃看:“娘,你看九弟,他把自己的桌子和咱们王爷的拼到一处了,还好我没过去,我要是过去了,他岂不是没位置。”
以宁收回目光,无意之间觉得对面仿佛有人在打量自己,心惊之下又觉得自己看错了,低声问敬贵妃:“娘,对面首席坐的,可是太子和太子妃?”
“是啊,这个太子妃就是和你一道圣旨赐婚的陈昭华,陈念和大人家的千金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对面有人打量我,兴许是看错了吧。”
贵妃道:“是也不奇怪,当初你们婚事定下来的时候,宫里没少拿你们两个作比较,只是京里妇人圈子没人见过你,这个陈氏是太子妃,也算有点才学吧,人人都夸她好,也就是恭维皇后,我看着不过尔尔。许是她在看你呢,看就看呗,咱比她也不差。”敬贵妃说着捏了捏以宁的脸,满脸喜欢,以宁害羞着说:“还有这样的事情,我都不知道,哎呀,我跟皇后说我什么也不会来着,她们更加要觉得我比之不及了。”
敬贵妃笑说:“静喜跟我说了,那天可把皇后噎死了。”
“我也是说实话,差不多就是一窍不通。”
“要你做什么女工,别的你想学就叫瑮儿教你,再不行就请个师父,你现在年纪小呢,有多少学不会的,关键是人可心不可心,这个太子妃进宫没多久呢,已经把太后得罪了,也是厉害。”
以宁有些惊讶:“啊?什么事儿啊,她进宫一年还没到吧,能见过太后几回,怎么得罪的?”
“今年年头的事儿了,寿康宫后头有一片梅园,那里的梅树好多都是先帝和太后亲手种的,太子妃大概玩的时候从那儿经过,也没多问就折了许多,好巧不巧,被太后撞见了,气得骂了两句,你做错事情,道歉就好了,太后是长辈也不会为难你啊,她大概觉得自己受了屈辱,扔下梅花就走了,太后心疼梅花,自己一枝一枝捡起来带回宫用瓶子养起来,也没刁难她什么,就叫她以后别往寿康宫去了,你说她是不是不讨喜。”
“大概年纪还小吧,又是家里独女,父母肯定惯的。”
“不说别人的事情,你和瑮儿还好吧?”
“好着呢。”
敬贵妃乐了:“有多好?我明年能抱孙子不能?”
以宁羞得脸通红:“哎呀,娘,这种事情不好着急的。”
“我不急,跟你开玩笑呢,你们两个也不要急着要孩子,你才十几,这么早生娃娃对你身子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