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歌起身走到桌边,打开包袱,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,以宁点了一盏灯,拿过来放到桌子上,屋子里亮了许多,她才看到天歌穿的衣服,旧的不成样子,原本的青色已经洗的泛白了,腰带磨得已经翻出碎布来,她心疼得抓住天歌的袖子,问:“怎么这样旧了还穿?”
天歌满不在意:“不太旧吧,别人做的我穿不惯。”
“这几年你就没添过一件衣裳?”
“没有。”
以宁感到自责:“早知道,我临走前多给你做几套了。”
天歌把桌上几样东西摆好,口中道:“不怨你,我也没想到。”
自然是没想到她还会回家,还要嫁人…以宁依然有些自责:“往后我就知道了。”
天歌拉她过来说:“你快看看,几个老人家都给你捎了些什么。”以宁这才转移了注意去看桌上的东西。
桌上有一卷画轴,一个木匣子,一个灰布袋子和两封信,以宁一看就知道木匣子是大师父的,画轴是二师父的,袋子是玄空大师的,两封信一封是大师父有话,另一封是玄空师父有话。
她先拿起画轴来问:“二师父给的什么画?”
天歌道:“我爹说,这幅画挑个好时间给宫里的老太太送去。”
以宁不解:“宫里的老太太?太后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
以宁将画卷展开,竟然是观音像,画上没有落款,只画角有一个章——篆体的一个“谢”字,以宁认得那是二师父唯一仅有的私印。
以宁问:“这幅画看着有年头了,我怎么从来没见过?你从前见过吗?”
天歌道:“还真没见过,家里几时藏的这幅观音像,我们俩竟然没翻出来过。”
“二师父就没有别的话带给我?”
“没了,就是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。”
以宁慢慢卷起画,念叨:“他们大人啊,故事特别多,从小到大,他们给我们讲了那么多事情,居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。”
天歌笑笑,伸手打开了木匣子,里面是一对墨玉鸳鸯佩,这会儿才想起来,这些东西都是给以宁的新婚礼物,问道:“你嫁的这个王爷,怎么样?”
以宁拿起鸳鸯玉佩把玩,回答说:“挺好的。”
天歌点头不再多问,又去解那灰布袋子,里头的东西像是一把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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