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去屋里掏摸出五块钱来塞给程如山:“孩子,这是工钱。”
程如山笑道:“面条就是工钱啦。”
莫老太太非要他拿着。
程如山拿了一块:“这个就够啦,多了不合适。”
莫老太太也没再强求,就把剩下的揣回去,又跟姜琳笑:“你是比小驴媳妇儿俊。”
姜琳扭头看吕航。
吕航一副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的样子。
程如山把灶台用水泥抹得光光的,还用麻绳栓了一块石头,爬上墙去通通烟囱,这样烧火基本就没问题。
程如山跟莫老太太告辞,几个人一起回家。
到了路口,姜琳回头瞪了吕航一眼,“你没毛病吧?”
吕航:“好像有。”看不见还没什么,一看见你就挪不动步,咱俩就是磁铁的正负极,给我吸住了。
程如山看他一眼,“来,请你喝酒。”
吕航一听屁颠屁颠跟上,这才感觉一只脚那个疼啊,跟断了一样,不过他知道并没有断,就是被打得疼,估摸着休息两天就会好。
家里已经准备好,一个大锅子放在炉子上,随时煮东西,各人用小漏勺捞出来吃。
“如山,快来吃饭啦……哎呀,这青年是谁啊?这是被打劫了?”徐爱梅刚招呼程如山就看到了吕航。
吕航:……我本来是你女婿,让你给生生拆散了!
他给徐爱梅鞠躬,“徐阿姨,我是吕航。”
“吕航啊,你没事儿吧?这是怎么啦?用不用去医院看看?”徐爱梅以为是程如山的朋友,还很关心,一时间根本没想起是谁。毕竟当年她也只知道纺织厂那个喜欢拈花惹草的混混,对吕航这个名字却很陌生。
吕航忙道:“多谢阿姨关心,不用不用。”
看他那么有礼貌的样子,姜兴磊嘴巴张了张,决定戳破他,他小声跟徐爱梅道:“妈,这是吕航啊,纺织厂的,从前差点和我姐处对象的。”
“什么?”徐爱梅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,那个混混可有名得混,连她这个交际不广的人都听说,可见恶名有多恶。
一个人模人样的小青年,不学好,整天拈花惹草,仗着爸爸是纺织厂主任,在纺织厂勾三搭四,凡是纺织厂长得俊的闺女,没有他不撩骚的。这还不够他撩骚的,还跑到外面工厂去撩。
可惜,也没人给他抓起来判个流氓罪!
她看向吕航的眼睛就带着刀子,不明白他怎么来了,以为他骗程如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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