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重阳揽着她的腰,笑道:“所以你便让谢远给我回信,故意不理睬我么?”
喜妹哼道:“我手酸,拿不动笔,结果你往后就不写信回来?”
谢重阳陪笑道:“才不是呢,我是想反正就要回家,不如攒一起给你一个惊喜。哪里知道等这个酸梅多费了几日。为夫怕你在家担心着急,可是连夜赶路,都不曾投宿呢。”
“啊?”喜妹一听又急了,“大雪天,你就这么呼呼哒哒地赶了一夜路?”
看她脸色都变了谢重阳心下自责,忙道:“骗你呢,怎么可能不投宿。”
喜妹看他不似说谎才松了口气,道:“你可别逞能,你这身子刚好多久?就算是从小健康的人大冬天的赶夜路也吃不消。”
谢重阳再三保证自己没有赶夜路她才放过那个话茬。
给大家的书信念得人口干,给她的便只有八个字,他倒还用一张好大的纸写。幸亏没打开给他们看,否则也不知道是丢人还是怎么了。信笺下方却又寥寥几笔,看得她忍俊不禁,两大一小三张脸,男的一脸微笑,小孩一脸好奇,女的则嘟着嘴斜视他们一脸不乐意的样子。
他倒是知道她不高兴。要不是如今刚怀孕,她倒想悄悄溜去州学给他个惊喜呢,如今她不怕,只怕婆婆也不会允许的。
不过她也要给他一点特别,她捻着信笺寻思怎么给他回信。
十月中上飘了一场小雪,张老爹上门来看看两个儿子,顺便感谢喜妹,捎来美凤给她做的一对护膝和护腰,上面都绣着精致的石榴葡萄花纹。
喜妹留他吃了晌饭,又聊了几句问了问张美凤的事情。张老爹瞅了一圈,见孙秀财站在当门不时地偷眼看过来,便哼道:“那小子看着奸猾,总是偷懒吧。”
喜妹回头看了一眼,见孙秀财在下面假装与张六刀说话,并没有在铺子里守着,知道他的心思,便道:“张大爷,秀财可不是那样的人。您不知道,他可能干了。上一次跟我们当家的去了一趟夹沟镇,跟邱老板谈了笔买卖,不但解决了我们和那边小布贩的麻烦,还找了位合意的合伙人,给染坊多赚了钱。就那边一处算下来一年也不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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