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太太冷眼看着喜妹,眼前这个女人,明明是她害得小鱼儿如此,却还敢厚颜无耻地撒谎!要不是看在儿子对她有那么点兴趣地份儿上,她以为她能那么逍遥?
她抽泣了两声,哀伤地道:“我还寻思有人故意害我的小鱼儿,既然是你不小心说错了话,那就算了。”韩太太叹了口气,“这孩子单纯,不喜欢的人说话他听都不听,喜欢的人随口说说他就认真记着,自打认识了你和重阳,那是掏心掏肺地对你们好,整日价让我这里照顾你们,那里别忘了你们,这孩子虽然任性,可对朋友却是至真至纯的。”
喜妹忙站起来道谢又道歉。
韩太太擦了擦泪,道:“他不喜欢丫头们伺候,嫌她们烦,我看他倒是喜欢跟你和重阳相处。原本也不想麻烦你,可他这个样子,醒过来肯定要吵闹,太不成体统。不如你留下来帮忙照看一二。”
喜妹感激韩知鱼帮忙,又佩服他如此磊落,她觉得跟韩知鱼已经算朋友,虽然平日里说话依然针锋相对,却不再是先前那样。她便痛快答应,又请韩太太派人去告诉谢重阳一声。
韩太太见她肯照顾韩知鱼,似乎很满意,又偷着瞧了瞧看她非常上心便吩咐彩云在外面伺候。
韩知鱼倒安安静静地,等他醒来喜妹问他到底发生何事,他却不肯说。还是小白悄悄将事情经过告诉她。昨夜韩知鱼不但搅乱了父亲谋取刘家秘方的计划,而且公开表态韩家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谋夺刘师傅的秘方,不过是有些小人造谣生事。他还说以后待刘师傅更好,允许他们在黄花镇购房置地,与韩家比邻而居。
原本刘师傅被韩一短从扬州救来此地,以此挟制他只能得钱,不能离开韩家。韩知鱼此番一出头,逼得韩一短不得不退步,人前要面子,人后肉疼得他连连跳脚,狠狠打了儿子一顿都不解气。
喜妹心下连连自责,只能尽心照顾他。韩知鱼倒也争气,没两日又活蹦乱跳,越发神采飞扬,看不出半点被父亲毒打过的颓丧样子。
喜妹向他道谢。韩知鱼哼道:“你们都爱往脸上贴金。我帮助刘师傅,不是为他,自然更不是为你。”他扬眉睥睨着她,“我只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罢了。”
喜妹便放了心,又跟韩太太汇报了。韩太太很满意,特意送她诸多谢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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