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妹却知道谢重阳是怕父母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子才躲起来的,她原本不想拉倒,要公婆和二哥评理的,结果谢重阳淡淡地撇下一句“不许惹事”便回房间呆着看书去了。她觉得自己不必管他,可不知道为什么,想起他柔软的眼神,淡淡神情中流露出的独特气势又让她压住了火气。她跟自己说不是怕他,只是好女不跟病秧男斗,若真把他气死,她便成了寡妇。这年头只管穿越不管反穿,她可不想才成亲就克死男人。
谢重阳不想声张,连喜妹都被管住,大嫂自然不用嘱咐半个字也不提。倒是二嫂说自己头疼不肯出来吃饭,二哥去关心,她先把喜妹告了一状。说喜妹挑了担子出去割草,草没割多少却不知道从哪里弄人家鸡蛋。
谢婆子有点不乐意了,站在院子里冲着东厢道:“二嫂,你说啥呢。喜妹割了两大筐草,堆得跟小山似的。她拿回来那五个鸡蛋我知道。是你王二婶子给的。她从门前走,你王二婶子家男人不在,她们娘们搬不动粮食袋子,喜妹去帮了忙,你王二婶子说给她点心,她没要就换了几个鸡蛋。喜妹以前是有点不一样,可她如今不是好了吗?你们就别总挤兑她。”
屋里的二嫂气得两眼发昏,踢腾着腿拿被子盖着脸哭,把二哥急得团团转。
大嫂跟婆婆说她去叫二嫂吃饭,婆婆撇嘴低声冷笑道:“让她上神吧,上够了就好。”说完张罗大家吃饭,又让大嫂给喜妹盛半碗菜拿几个窝窝头去屋里陪谢重阳吃。
喜妹乐颠颠地进了屋关了门吃饭。
谢重阳吃得少,把菜推到她跟前,看了她一眼,“你如今倒真的好了,心眼儿也多起来,早就算计好气她一顿了吧。”
喜妹给孟婆子送了草去,又不想空了手回家,便继续割了草,恰好经过王二婶子门前,才得机会赚了几个鸡蛋。没想到被他识破,撇撇嘴不理睬他,他宁愿自己挨打,也不想她打二嫂,倒是有情有义的小叔子。
饭后各自歇息一二,大嫂给小亩喂奶,大哥去喂了牲口,回屋对媳妇小声道:“又闹啦?你也不劝着点。他三婶性子火一点,又不服管,很容易就打起来。”大嫂低笑道:“我为什么要管?再说了,她们哪个是好相与的,能让我管?你也甭操闲心,我看老三管得住他媳妇,否则老二家的早被她揍扁了。”
大哥叹息,“你就看热闹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嗷嗷嗷嗷嗷嗷嗷,体谅俺脆弱的小心肝吧,多多撒花鼓励。么么亲。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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