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暮晨淡淡的说:“我想先结婚,然后再治疗。”
暮夕半天没说话,而后大声喊:“你说什么?”
周暮晨又补充:“就这样,你尽快帮我联系一下。”然后利索的挂了电话。
电话那头的暮夕还没反应,对着电话还在问:“你说什么?”
身边的人看了她一眼,“他说他结婚,我都听见了。还有,电话已经挂了。”
暮夕恶狠狠的瞪了身边的人一眼,回卧室去了,姚阅随后进去,暮夕还在想弟弟的事,不耐烦的瞟了一眼进来的人,“你进来干吗?难不成你要这里睡?”
身边的人扫了她一眼,“我还嫌吃亏,你拿了我的水。”说着拿过暮夕手里的水杯转身往外走。
暮夕气的火都上头了,“姚阅,你个龟孙子!你想的美!”
姚阅转头笑笑:“我是不是龟孙子你不知道吗?还有,你弟弟可等着你救他心上人呢。”
暮夕才想起,龟孙子的堂姐就是医生,忍了又忍,“那到时候让你姐姐帮一下忙。”
“怎么谢我?以身相许我太吃亏,这个不算。”
“你能不这么不要脸吗?”
“有你要脸就可以了,你把我的那份也要了就好了。”
暮夕被他气得头疼。
周暮晨和夏怀岳提起让他和颀安聊聊,夏怀岳才意识到,他一直在颀安面前忽略叶榆,他忽略不代表颀安不会想。晚上他留在医院照顾颀安,他问颀安:“你上次问我,她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?”
颀安沉默了很久:“我心里,她就是那个样子,不会好,也不会坏。那都是她做过的事。抛弃女儿,丈夫。”
夏怀岳心里叹息,真的是他疏忽了,他疏忽了女儿。
“我们把缘分归于深浅,把爱恨说的那么分明,到最后发现那没什么作用的。我们一生遇见过的人太多了,有珍惜的,错过的,有爱的,有恨的,结果呢,都会散去,最后归于平静。最重要是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心安,她十月怀胎生了你,所以不能说她有错。诚然,她是个不合格的妈妈,太年轻,只是不懂得迂回。但是她绝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,相反,她是个善良的人,你很像她。”
“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回来找我,看不出来半分内疚。那你呢?妈妈呢?她怎么就不尊重你们呢?”
夏怀岳摸摸她的头,“安安,爸爸并不怪她,你妈妈(闵雁)也是。我谢谢她,愿意给我生了一个女儿。你妈妈(闵雁)也很欣慰有你这个女儿。我们不怪她。有些事并不是我们本意,也不是我们当初期望的样子,成现在这样,我们不能说是好或者不好,再追究它本应该是什么样子,已经没有意义。我们愿意相信,我们一直在努力,会越来越好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