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嘉看着她,很高兴。她终于彻底从老街走出来了。
“等出生了,我是不是就是舅舅了?”
东篱一愣神,然后笑起来,一直笑,一直笑,笑的眼睛湿了。
她喜欢过的少年,成了她的亲人。
“他有几个舅舅了,就是没舅妈。”东篱笑说。
于嘉应声说:“会有的。这个不用急。”
东篱从小就知道他善良,她第一次偷拿糖的时候,他躲在柜台后面笑她时,她就知道。
宝膳楼的经理和东篱聊天时,于嘉笑说:“你比那几年都忙了。”
东篱也觉得是,“我最近老梦见老街,槐树遮的看不见的天。”
于嘉也笑,笑她:“果然是要做妈妈了,会伤感会多愁善感了。”
送她回去有点晚了,徐策已经回来了,徐策挽留于嘉,于嘉要绕半个城回去,东篱问他:“是回家吗?”
他失笑:“我这个年纪,如果每天回家报道,那是件很尴尬的事。我回自己公寓。”
东篱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,徐策揽着她问:“ 你那么幸灾乐祸做什么?”
她最近笑点很低,动不动被逗得大笑。
遇见深深看她一看,然后和徐策点头告别。
晚上睡觉时,徐策问她:“那时候为什么不和于嘉恋爱?”
她瞪他:“小徐总,你都八卦到自己太太身上了?”
徐策应对她毫无障碍:“纯聊天。”
东篱毫不相让:“那你为什么和前任分手?”
“性格不和,该你答了。”
东篱这才说:“十五六岁谁敢恋爱?你敢吗?”
问完又觉得白问了,徐策当然敢。
徐策笑达:“不敢。”
东篱气的掐他,想起他笑话她二十八岁初恋。
怀孕九个月的时候,徐策已经每天有点战战兢兢了,东篱依旧矫健。
徐策上班走了时刻让家里阿姨看着东篱,东篱偶尔还出去散步,不过徐策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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