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嘉应声:“那就这个星期吧。”
东篱没反对,全权委托了于嘉。
国风酒店的开业很高调,入住率开头不错,住房管家掌管住房餐饮和生活问题。所以做服务反馈来的很直接。
荣恒的例会上在住房管家这个职位的设置大家各自给了意见,其他酒店的设置由各酒店经理着手准备。东篱时间有些调不开,受邀需要参加市里的青年企业家座谈会,但是又担心会于嘉那边需要她本人在场。倒是座谈会也邀请了徐策,她琢磨着要不让徐策代表她算了。
晚上和徐策说起,徐策一脸诧异的认真讲:“我还想着贿赂你,让你顺道代表我。”
东篱气闷,“那怎么办?我真的没时间。于嘉已经开始提起诉讼,关于我身世的事,我们这个礼拜肯定没时间。那怎么办?”
徐策问:“你们准备了多久?”
东篱知道之前没和他讲,有点说不过去。斟酌说:“我之前一直想确定当初医院里有没有医护人知道。也想知道陈蔚荣什么时候知道的。后来在超市碰见过一次叶丽雯,自那以后,我再没打探过。也让于嘉不要再调查了。最近几个月,他走访了当初在职的医护人,做了视频记录。确定当初有医院的医生参与了。我总要给自己一个说法。只是一直没和你说。”
徐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,很久,“东篱,你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。”还是一样的胆怯,自卑。所以极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强大,掩饰心里的慌张。
他伸手揽过她,静静的抱着,轻声说:“那就加油!至于座谈会,我就代劳了。”
东篱一瞬间眼泪都出来了。
在他肩膀上蹭了蹭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过程很难,诉讼时效已过,主要方向只能放在虐待和遗弃方面。于嘉怕东篱觉得失望,安慰说:“不要难过,真相总是真相。法律、司法的意义有时候其实不在于效力或者是惩罚多重。遭受过痛苦的人,更愿意得到真相。法律总是一种学术,它总归是不完善的。但是它会越来越完善。”
东篱摇摇头:“我不失望,就算结果出来,我也不会多欣喜。就当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,给不明不白一个交代。”
于嘉知道再说什么也不能安慰到她。
提交诉讼开始就不容易,于嘉请教过很多老师,他一直在为她一点一滴的争取,在奔走。
叶丽雯接到传单的时候,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,东篱那时候正在家里,徐策在拖地,她在洗衣服。
叶丽雯听起来并不生气,甚至还带着笑问:“你最近怎么样?”
东篱手里还拿着刚洗出来的被单,阳台上的太阳很烈,她站在那里整个人都被晒的皮肤发疼。嘴里却平静的说:“还行。”
叶丽雯轻笑:“法院的传票我收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