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卓显然更抱歉,偷偷和她说:“陈苓来看他,两个人后来吵了起来。”
东篱没说话,心里却想起了孙詹呈。
何茗瑜不知在哪里,东篱不得不要为陈蔚荣的医疗单签字,等到一切稳定时,已经午夜了。回家后徐策还在等她,见她回来问:“怎么这么晚?电话都不接?”
东篱虚笑,和他抱怨:“我在医院忙了一整晚,间隙间还处理了一堆邮件。晚饭依旧没吃。”
徐策无奈,伸手抱抱她,她的头发盘在脑后,再也没有毛茸茸的感觉了。
东篱问: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
徐策身上有酒味,“我也回来不久。”
俩个人相视一笑。
陈苓在《每日财经》的发表的专栏赚足了眼球,名叫:成长于枪林弹雨中。像极了言情小说作者的手笔,当然,她作为南科的事业部经理,公关软文必须拿得出手。任职开篇之作,就例如这篇,半遮半掩讲述她从荣恒到南科的艰险之路。女生素爱拿幸福、伤害、坚强、成长,这一系列的词来讲述平生的不幸。这样确实能能收获一票粉丝为她的坚强和人格魅力摇旗呐喊,毫无疑问,东篱自然就成了那个鸠占鹊巢者。
东篱却无暇回应陈苓的新媒体之战,她要应付在拟定的第一批停止营业的酒店名单公布后,何茗章气势汹汹的质问。何茗章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气急败坏的指着她 “你爸动酒店的经营事务都要知会我一声,何况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!简直胆大妄为!”
东篱问:“你在和我讨论经营权?我以为你现在已经是南科的战略合作伙伴了。”
何茗章笑她:“叶东篱,有勇之志是好事,但是不是你聪明就算数的。”
东篱还不能和他闹翻,陈苓的出走带走了两名业务部的高官,连同所有资源全部切断。她一时找不到补缺的人。
东篱签了手里的文件,和气的说:“何经理坐。”
“荣恒的财务状况有多糟糕你应该清楚。荣恒现在就像个菜市场,我清楚你们在等什么,资本市场不是出路。”
何茗章问:“你能保证,你的政策能扭转荣恒的现状吗?”
东篱摇头:“不能。”
何茗章笑她:“我说过,我们终究是一家人,荣恒的三十年历程,我比你清楚。”
东篱知他的意思,“您错了,您的外甥在南科地产。荣恒的三十年历程是荣恒的根本。本土酒店业就这样下去,总有一天会被外资的集团化全部收购。这毋庸置疑。”
何茗章觉得她言过其实,不再接话。
东篱也不想再和他细说了。不同道,怎么说都徒劳。
荣恒作为商务酒店短板在餐饮,各地标准参差不齐。她毫无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