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篱拔高声音愤怒的问:“是不是?”
房间里安静片刻后,乱成了一团。
何茗瑜不能置信,突然哭成泪人,问:“你们什么意思?你这话这是什么意思?”
陈苓和陈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,可是谁也说不出话来。
陈苓尖叫着喊:“不可能,是这两个贱.人在这里狡辩!不可能!这两个贱人想方设法要得到爸爸的财产!”
东篱的声音执着冷静:“我不信你有那个本事,在医院里能把我换出来。值班医生值班护士难道不会有人起疑?父母不认识我,妇产科医生不可能不认识。我的出生记录不会错,出生时间对不上,血样对不上,没有可能。”
叶丽雯笑的讽刺:“为什么不可能的?你以为所有事都能干净磊落?你那个亲妈当年找人撞我的时候,就该想到,这样的报应!”
东篱声音依旧静静的,听不出喜怒,固执的问“你怎么可能逃过医生的眼睛?为什么没人知会?”
何卓扶着陈蔚荣,解释道:“医院婴儿被换,当值医生和当值护士要负全责的,他们面临的是被开除,或者更严厉的处理。如果家属没有起疑,医生自然不会自找麻烦。相反还会帮忙掩盖。”
东篱心里那一点不相信终于成了死灰。
她喃喃道:“所以,我就这样轻易被人换了?而我的家人却没人知道?差错中,甚至有人掩盖这桩丑闻?是吗?”
陈蔚荣叫她:“东篱,这是我们的错。”
东篱笑起来,她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情,也不打算接受,“你的罪孽太多,何止这一件?”
她原本等着散场的心情,终于在这一刻奔溃,她声色俱厉的质问陈蔚荣:“你们造孽,为什么要连累我?我被换了,那她是谁?她是谁的女儿?我出生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?正牌太太巩固地位?情人篡权?那你呢?你在做什么?”
陈蔚荣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,陈苓用手捂着嘴,摇头,不相信她的身份一瞬间天翻地覆。
陈晖却依旧看着东篱。
何茗瑜被眼前的真相搅起了二十几年的旧恨,仓皇不知所措的看看东篱,哭看着叶丽雯,看着陈蔚荣,拽着陈蔚荣的胳膊问:“陈蔚荣,到底为什么?我忍了你二十几年!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!你容忍这个贱人一次一次的伤害我!你竟然容忍她偷了我的女儿!我的女儿!那是我的女儿!我的女儿!你知道吗!那是我的女儿!”她指着东篱,一声一声的重复,说到最后她哭声变成悲苍的哀嚎。哭得房间里的人都面目肃然。
东篱依旧在看叶丽雯,她眼神里的怨恨、不甘心、还有疯狂。
她问叶丽雯“陈苓是你女儿,对吧?所以你怨恨我和徐策结婚,你不准我接触陈蔚荣,你怕我抢了你女儿的东西?是吗?”
陈苓却不信:“不!怎么可能!不!我妈妈不可能是你这个贱人!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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